说完,对着二喜吩咐道:“二喜从新搬一张桌子,放在皇阿玛的下手,我要与皇阿玛坐在一起,把酒畅聊。”
康熙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他对着承祜摆了摆手示意承祜过去,嘴上对着二喜阻止道:“不用这么麻烦,太子就和朕同用一张桌子,朕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承祜闻言,对着康熙躬身,抬脚走到康熙的身边。
康熙笑着对着站着的几个人挥了挥手道:“行了,都坐吧,这个点了都饿坏了吧。”
说话的时候,眼眸中难得的带着一抹慈祥的笑意。
六阿哥对着康熙有些奶声奶气的道:“早就饿坏了,皇阿玛。”
康熙闻言,对着承祜开怀道:“听到了没有,你六弟早就饿坏了,回头小心他额娘念叨你,嫌你饿着她的老六了。”
承祜闻言哈哈一笑,转头对着在一旁的二喜吩咐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二喜闻言,喉咙有些发紧,他对上承祜的眸光确定原来的菜单不换,才微微的躬身,快速的安排一切。
片刻的功夫,宫人端着菜送了上来,菜色有些暗沉,一看就是一遍一遍温热剩下的,颜色暗淡的看不出原型的菜叶子,几个菜上完,还不到一丁点的肉丝,与刚刚的点心相比较的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几个小阿哥看着康熙动筷子,也不敢多言,他们也敏感的觉察到了,此时气氛的不对劲。
康熙看着桌子上稀稀疏疏的放着的几个菜叶子,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应,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片刻之后就吐了出来,对着承祜质问道:“承祜,你是太子,咱们大清再是缺银子,也不会短了你们这些皇子阿哥的吃食,你怎么拿这种东西来招待你的弟弟们?”
承祜此时有些从康熙的身边走下来,对着康熙叩首道:“皇阿玛,儿臣……儿臣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康熙穆然起身,把矮桌一下子带翻在地,对着承祜压着怒气道:“朕还当你真的有这个心,来设宴款待你的弟弟们,没有想到,你就是如胤褆所言,别有居心!”
或许一开始这太子就是如胤褆说的一般,别有居心,太子想要他愧疚,愧疚他牺牲皇后,换来了十年的平静,愧疚他把他放在了盛京十年。
想到这里,康熙有些气急败坏,他走到承祜的身边,指着承祜道:“你就是想让朕觉得愧疚,让朕觉得对不起你皇额娘?你可有这个想法?!”
承祜见此,胸口剧烈的起伏,好像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缓缓的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康熙道:“皇阿玛认为是就是吧,在你的心里,我这个太子本来就是皇额娘拿命换来的,你不想看到我,才把我扔在盛京。”
说着,眼眶反着湿润:“你看看,我的这些弟弟一个个养在京中,他们都能时刻见到皇阿玛,得到皇阿玛的教导,我呢?我在盛京十年,刚刚从盛京回来,美为其名的替父出征,实际上就是变相的把我发配到边疆,以至于从小养的奶娘都能被送进慎刑司,太子妃被送进了冷宫,你切问问,这宫里那个能看得起我?那个认我是太子?我想办个宴会都要自己出钱,给了少了,就是你看到的这种样子,你还对我发火,说我那这种吃食来招待弟弟们,我要是有一点法子,我能这么做?”
说到这里,承祜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坐在了地上,他斜着眼看着康熙,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我也实话跟您说,今个儿这出戏就是为了让皇阿玛看到,这偌大的东宫里,那个不是盼着我被废了呢?”说着又指了指整个院子里伺候的宫女太监。
那些在旁边的宫女太监,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们也是收钱办事啊,这太子看着和煦,而且又不受宠,眼看着要被废了的样子。
承祜说这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酒壶对着康熙红着眼睛,嘴角列出一个弧度,声音颤抖道:“你尝尝这酒,里面掺了多少水,您在尝尝这茶叶,恐怕也最低级的商户都比这好吧?您要是真的想要废太子,直接把我废了就行,我还真的就不稀罕了呢!”
说完用手使劲的擦了一把脸,就甩袖子朝着外面走去。二喜紧张的看了看康熙,小心翼翼的跟着承祜跑了出去。
康熙闻言,看着承祜的背影,眸光闪烁。
几个小的都已经吓得不敢吭声,康熙的带着怒火的眼眸,朝着胤褆看去,他不会把这种错误放在承祜的身上,因为承祜说的是事实,他是把承祜放在盛京十年,有把承祜扔到边关,心里却还处处防备这承祜,因为承祜是太子,他担心他走上胤礽的老路,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再次做错了。
赛音察浑此时反映了过来,他赶紧的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康熙跪地求情道:“皇阿玛,太子只是一时脑子糊涂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求皇阿玛莫要当真。”
虽然他也知道现在上去恐怕会迎上康熙的怒火,但是看他皇阿玛的情况,就是因为被太子说的颜面下不来,作为皇阿玛身边最得宠的一个阿哥,他此时要做的事情,就是给皇阿玛一个台阶下,要不然等他皇阿玛反应过来,他恐怕不会对太子有过多的责备,但是对他和老三可就不会太好了。
那几个小的太小不懂承祜话里的意思,胤褆那傻子中了圈套,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也只能他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