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仰头有些自嘲,凑近了孝廉耳边道:“你我都是身不由己,永远都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说完之后,撤离了孝廉的耳边,有继续道:“其实孤本意不想做太子的,只是身不由己的被迫成了太子,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稍有疏忽,就是落得比你还要凄惨的结局。”
承祜看着孝廉的样子,忍不住的多说两句,孝廉从头到尾都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到现在恐怕好多事情都是活得糊里糊涂。
孝廉有些不敢置信,想了想前因后果,也就明白了承祜话里的意思。
他们觉得自己做的□□无缝的事情,竟然全都在一人的算计之中,那人拿他们当磨刀石,来磨练太子,更是也防备着太子。
想到这里,孝廉感觉有些悲哀,忍不住的仰首大笑起来,笑声听的人心底发寒。
承祜看了一会儿笑着流泪的孝廉,就背着手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轻飘飘的对着孝廉道:“你自我了断吧。”
孝廉听的清楚,笑的声音更大了,他的主子自以为聪慧过人,但是和这太子比起来,还真的有些差距。
太子能够洞察人心,就这一点,是他们主子比不上的。
想到这里,孝廉微微一使劲,咬破了嘴里的毒包,片刻之后,一股子剧烈的疼痛从身体里传出。
让他感觉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燃烧了起来,眼前迷蒙一片,恍惚中,他再次回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朝着他伸出了一双芊芊玉手,让他在那一刻,冰冷的心脏,得到了些许的温暖。
承祜收了脸上的笑容,他朝着外面走去,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却让承祜觉得有些莫名的有些冷,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吧,亲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人的掌握之中。
粱九功跟着那人,十几年,说放弃,就被放弃了,他这个太子,又能撑多久呢?
想到这里,承祜打了一个寒颤。对在门口李德全视而不见。
李德全小心翼翼的迎了上来,看着承祜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诞着脸靠近,:“太子爷,皇上要见您。”
承祜扫了一眼李德全,脸上都是嘲弄的笑意,他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不如去问问,皇阿玛什么时候,废了我这个太子?这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孤觉得,这神经都衰弱了。”
李德全闻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他讪讪的道:“这话奴才可不敢问,皇上会要了奴才的脑袋的。再说了,那事情奴才也不知情啊,就是知情。”
承祜就这么看着李德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李德全有些尴尬的道:“那个奴才也不敢说啊。”
承祜蔑视的轻呵一声,背着手往前走去。
二喜听着里面乱糟糟的声音,看着往外走的承祜和李德全,赶紧的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