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知春的卖身契是切切实实被她扔到了齐府。
齐府的人不可能将卖身契还给知春,更不可能让知春完好地再拿着卖身契回来。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姑娘。”听枫气呼呼的,“她偷走了卖身契,这是犯法的,她有多恬不知耻才敢回来,姑娘您别心软,有了这次,下次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听雪也附和,“姑娘,慎重,送官吧。”
“姑娘你不要听着两个小蹄子嚼舌根,我知道这两个小蹄子一直看我不顺眼,想取而代之。”知春淬了听雪和听枫一口。
“嚼舌根不怕烂舌头,就凭你们两个还想取代我的位置,我呸,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听枫气炸了,“我们不管是什么货色也比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好。”
“谁吃里扒外了?说话要讲证据,空口白牙污蔑我,你算什么东西?”知春像个斗鸡一样,梗着脖子跟听枫对骂。
听枫被骂的满脸通红。
“恬不知耻!”听枫跺脚,“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姑娘,您给评评理。”
“够了,都别吵了。”柳云舟脸色凝重。
这件事实在太古怪了。
古怪到她没办法直接将知春撵走。
沉思了片刻,柳云舟道:“知春,你跟我来。”
“姑娘!”听枫急了,“她是什么德行你知道,她不声不响跑出去,又厚着脸皮回来,定是憋着坏水,您不能让她蹬鼻子上脸。”
“我有分寸。”柳云舟往屋里走。
“知春,随我进屋,听雪听枫,你们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知春得意洋洋地冲着听枫和听雪做了个不屑的表情,跟着柳云舟进屋。
听枫和听雪气得要命。
偏偏柳云舟的吩咐她们又不得不听。
两个人憋着一肚子气守在外面。
柳云舟带知春进屋后,将门窗关掉。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来,冷眼看着知春,“你到底是谁?”
知春跪下来,“姑娘您不认识奴婢了?奴婢是知春啊。”
“别装了,你不可能是知春。”柳云舟冷眼看着她。
齐府不可能放过知春。
就算齐天睦不醒,齐府管家也会为了讨好齐天睦将知春寻来,用以转移齐天睦的怒火。
她也打听过。
知春之前是去了曲朝烟的院子里,可第二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