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已经烧的有些迷糊了。
重欢赶紧出去打电话给白明轩。
白明轩慢悠悠地吃过早餐,开车晃到了谨园里,跟管家拉了家常,又跟佣人们聊了聊天,去看了看小泥巴,这才慢悠悠地上楼去看病的半死的厉先生。
“不对呀,怎么烧的比昨天还厉害?”白明轩看了看体温计,有些诧异,口气不好地骂道,“我昨天开给你的药,你有没有吃?”
厉斯臣已经醒了,烧的浑身无力,但是目光依旧充满杀伤力,见白明轩这小子居然敢趁着他生病,这般没大没小,冷哼了一身,眯眼闪过一丝的戾气。
“吃了。”
罪魁祸首的重欢站在一边,细声细气地说道,丝毫不提昨夜她睡觉又不老实,不仅滚到了地上,还将厉斯臣身上的被子全都抢了过来,厉先生这样睡上一夜,病情不加重才怪。
白明轩发了威风,见厉斯臣目光不善,透出杀气,立马狗腿地笑道:“哎呀,原来是吃了药,那就没事了,今儿继续吃,还有,小欢,你照顾病人时要注意,这种发烧能烧坏脑子的,你晚上的时候要拿毛巾给他降温,还有厉总腰部的扭伤,你要天天按摩呀。”
白明轩一本正经地说着。
重欢还沉浸在自责里,点了点头,厉斯臣则双眼喷火地看着白明轩,低声怒道:“滚,不然老子派人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哎,现在的人,不要太黑心,看完了病,医生就丢到了一边。世风日下啊。”白明轩在厉斯臣发飙前,滚出了卧室,心情大好地扬长而去。
因厉斯臣病情加重,重欢的任务开始艰巨起来,沦为厉总的贴身小女佣。
徐朗是每天都来汇报任务,带重要文件来的,厉斯臣生病也不例外。
“你扶我起来,到书房去。”厉斯臣冷着脸,穿了浴袍,伸手唤着重欢。
重欢因为昨夜裹着被子滚到了地上,害的厉斯臣病情加重,一直心里有愧,不敢有丝毫的意见,任劳任怨地当使唤丫鬟。
厉先生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重欢的肩膀上,看着她莹白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还是努力地扶着他去书房,心情大好,走了两步,突然皱眉说道:“等会,我脑袋晕。”
重欢一听,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急道:“怎么脑袋晕了,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
厉斯臣垂眼,恶劣地将重量继续压在小白兔的身上,面无表情地说道:“可能是昨天夜里着凉了。”
重欢顿时焉了,弱弱地说道:“那,那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给你倒杯热水。”
厉先生冷哼了一声。
徐朗进了书房,就见英明神武、冷漠矜贵的厉总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前,重小姐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的模样,惊得眼镜都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