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欢身子一颤,见他偏过头,面容英俊冷峻,声音无一丝的情感,有些恍惚。br>
她垂下头,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低低地说道:“你不能剥夺我看他的权利。”
“权利?”厉斯臣冷嗤一声,修长的手指撑住光洁的额头,冷笑道,“重欢,你跟我说权利?”
声音低沉的有些冰寒。
重欢的泪突然之间就涌了上来,她咬紧牙,身子紧绷,死死地定在原地,急促地沙哑地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想报复我,可我不能不去见小泥巴,要么你让我去见他,要么你就弄死我,就像当年一样。”
她说的很快,声音又过于低哑,厉斯臣没有听清楚,但是依旧听了大半,整个人阴沉了下来。
他伸手按住了额头,额前垂下的碎发遮掩住男人幽深狭长的深眸,厉斯臣抬眼,居高临下命令道:“你上前一步。”
重欢没有思考,身子已经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被厉斯臣伸手按住。
男人宽厚的大掌覆盖在她的胳膊上,烫的她有些发抖,重欢来不及思考,人就被带进了车里。
厉斯臣握住她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冷冷地说道:“像当年那样,一枪打在这里吗?”
他的手死死地按在胸口,重欢只觉得手下的心脏跳动的沉稳有力,指尖发烫,浑身都烧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
厉斯臣见她这样呆呆傻傻懵懵懂懂的样子,眉眼间突然生出一丝的恨意,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狠起来的时候杀人不见血,傻起来的时候无辜的像是只小兔子,呵呵,险些要了他的命的小兔子。
厉斯臣大力拉开自己的领口,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胸口,让她摸着那道伤疤,冷冷地说道:“医生说,再偏半寸,子弹就直接穿透心脏。你的枪法很准。”
重欢手碰到他光裸的肌肤,感受到手下凹凸的疤痕,指尖一抖,想缩回来,手却被厉斯臣紧紧地抓住,他的脸凑过来。
男人浓烈危险的气息侵袭而来,重欢身子瑟瑟发抖,半跪在车里,脸色发白。
厉斯臣冷冽地一笑,然后逼近,一字一顿地说道:“滚吧,滚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跟小泥巴面前。”
他撒手,甩开她的手,重欢身子不稳,撞到了身后的车门,脑袋磕在玻璃上,疼得有些发昏。
来不及多想,她麻木地下车,跌跌撞撞的,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员工宿舍里走。走出十步远才打了一个冷颤。
他不准她看小泥巴。
重欢双眼刺痛,又不敢回头,生怕那人改变了主意,掐死她或者羞辱她,只得一个劲地往员工宿舍跑。
等她跑到幽暗的楼梯道,走到宿舍门前,这才蹲在身子,抱着膝盖埋着头,浑身战栗。
厉斯臣见她逃一般地跑走,冷笑一声。快十年了吧,认识这个女人开始她始终是在跑,避他如蛇蝎,下起手来也狠毒的很。
既然如此,他不如把蛇蝎身份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