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你们早就像谋权串位了!”长孙泺寅像是认定了些什么,脸色扭曲复杂,像是惧怕又像是杀意。
见长孙荣极和水珑没有停下的意思,长孙泺寅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一声声的挑出他们的罪名,“白水珑你独立南云城便是想自立门户,偷偷养兵吧!还有虎符,白啸那老匹夫带领的北三军的虎符也传到你的手里,你却隐瞒不说,为的就是某天率兵逼宫吧!”
水珑脚步一顿,疑惑的回头朝长孙泺寅看去,“北三军虎符?”
她做的表情恰到好处,让长孙泺寅都忍不住怀疑,难不成这消息是假的。
这时候水珑更好奇,长孙泺寅这消息到底从何得知。从白啸将虎符交到她的手里,她就没有动用过,连长孙荣极都不知道她手头上有这个东西。
“白啸亲口承认,北三军虎符传到了你的手里,你还想否认?”长孙泺寅打算诈水珑。
只是这种手段用来对于水珑显然行不通,她脸上的疑惑渐散,一如往常淡雅的神情,“我没有。”
不管长孙泺寅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白啸的承认,她就是矢口否认,长孙泺寅又能拿她如何呢。
“那么母后呢!”长孙泺寅转言其他,“如果今日你们不将母后的下落说出来的话,便休想走出武王府的大门!”
随着他威胁强势的话语落下,包围这处的士兵们个个抽出了腰间挂着的大刀,杀气腾腾。
“乒乓”一声,峥嵘剑又被长孙荣极吸入手中,谁也没有看见他出手的速度,眨眼之间连惨叫声都没有,便有三名侍卫丧命。
长孙荣极站在三具尸体的旁边,甩掉峥嵘剑上的鲜血,扫过长孙泺寅一眼。
他一句话没有说,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任谁都能够从他的态度领悟出他要表达的话语——就凭这群乌合之众,也想拦着他?
“荣极,你真的要谋反不成!?”长孙泺寅厉声的大吼。
水珑看出他外厉内荏的本质,看来长孙泺寅这人平日对长孙荣极的疼爱果然是假,并且很惧怕长孙荣极。
面对长孙泺寅的质问,长孙荣极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只将目光放在了水珑的身上。
水珑轻轻一笑,一言不发的朝他走去。
气氛再次凝固,剑拨弩张一触即发之际,一道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长孙泺寅立即转头朝后面看去,当看到坐在轮椅上,被婢女推着靠近这边的女人后,他神色以及轻松了起来。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对黄太后有情,并且非常的信任乃至是依赖她。
“母后,您,您这是怎么了?”长孙泺寅语气有些结巴,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黄太后,更没有想到几年不见,黄太后竟然长了白头发,还坐在轮椅上。
这个坐在轮椅上过来的女人自然不是长孙泺寅心中所想的那个黄太后,却是常年呆在武王府里的黄清雪。
黄清雪看了长孙荣极和水珑一眼,紧接着将目光放在长孙泺寅的身上,口气冷淡的说:“远远就听到你的吼叫声。”
长孙泺寅讪讪一笑。
黄清雪冷哼一声,厉声说:“你是怎么想的!荣儿岂会做出伤害母后的事,更别提谋权串位了!你脑袋糊涂了不成!?”
面对黄清雪的斥骂,长孙泺寅毫无顶嘴的意思,连胜的认错,“儿子都是过于忧心母后才会犯了糊涂,是儿子的错!只是母后,您不是说在祖佛寺中……怎么会在武王府,还,还有您的腿这是怎么了?”
黄清雪淡淡说:“人老了,身体生了些意外,近来都在荣儿这里养伤。”没有多余的解释。
长孙泺寅没有逼问,他心里酸涩嫉恨。母后一骗就骗了自己两年,果然从小到大无论是母后还是父皇,都更加的疼爱长孙荣极,他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又有哪里比他更出色!
水珑饶有兴趣的看着黄清雪演戏,该说果然不愧是双胞胎吗。黄清雪表现出来的那份淡然和冷肃和黄太后非常的相像,只是依旧少了些黄太后的强势。
只是就凭黄清雪的这副尊荣,一模一样的声音,稍微伪装就能骗过众人。
听说她和黄太后以前最喜欢玩互换身份的游戏,先皇能在两人都在在场的时候,将她们分辨出来也是本事了。
“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着荣儿他们了。”黄清雪的话语毫不客气。
长孙泺寅听后,脸色有一瞬的酸楚,却不急着走,对黄清雪劝道:“母后,这次真的是误会,都怪儿子被外人给误导了。如今我看荣极他们是要出远门,无法在武王府里照顾母后,不如母后就随儿子回宫吧,在宫中儿子也能亲自照顾母亲。”最后那一声‘母亲’却是叫得真心实意。
黄清雪神情微微一变,她抬头看向长孙荣极和水珑的方向,状似无意的问:“荣儿可想娘回去皇宫?”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