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告诉冯子琴,王冬梅其实是学校里最高的一棵树。
3月8日星期一
今天恰好是三八妇女节。
在这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社会里,女教师放假半天的妇女节,意味着学校普天同庆,大部分课程都暂停一天。
许多女生也吵嚷着要过节,说她们都有过男朋友了,不算女生,应该算是女人。
我就出面告诉她们,女生的男朋友越多越有面子,女人的男朋友越多越不要脸。
于是,她们还是决定做回女生。
半天的假期,也让我有空去找找线索。
我始终觉得dna的样本上出了问题,焦阳寝室里取到的头发,变成了洛力的,一定是被人掉包了,这个人一定就是真凶,那么谁的头发会跑到焦阳的梳子上去呢?
我想到了焦阳的室友!
于是我去找杨光,拿到了焦阳三位室友的个人资料。
三个人中。我先排除了一个身材矮小的,用诸葛警官的话来说,就是不具备作案工具。第二人排除的理由更简单,因为他染了一头黄发,并且他的头发一直是黄色的,但我从梳子上拿下来的头发,是黑色的。
通过排除法,我注意起焦阳的第三名室友。
他名叫凌青,留着长发,看起来颇有几分艺术家的气质,以他的发型借用焦阳的梳子也很正常。而他的外貌特征,很像老鬼两次看见,带走小红和殷吉辉的那个长发男生。这两个人,一个被害,另一个失踪至今。长发男生嫌疑最大。
通过杨光的了解,凌青虽然付了学校的寄宿费,可自己还在学校附近的居民楼里租了房住。
老鬼说过,殷吉辉就是被长发男生带往那几幢居民楼的方向。
问到了门牌号码,我本打算多叫几个人一起去,可发现洛力和汴羽田都不在了,杨光说他没空,焦阳已经同我绝交,其他那些平日里所谓的&ldo;兄弟&rdo;,吃喝玩乐找他们没问题,真的有事找他们,还是不够放心。
下课后。我决定只身前往。
不知是直觉还是错觉,不管在学校的哪个角落,我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始终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以防不测,我拆了一根床架下的钢条,插在了裤腰带上。
居民楼靠着马路,被风雨腐蚀的灰色外墙,已经布满了裂缝,抬头望去,一排危房正呼唤着动迁组。
凌青住在危房的顶楼一六楼,对于我这个一身是伤的人来说,走上去的难度等同于二百五十斤的胖子跑1000米。
我正欲迈步跨进居民楼,身后一声巨响,犹如惊天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