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嘴角动了动,道:&ldo;你爸呀!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和那个于主任整体勾搭在一起,还妄想做&lso;青玉劳模&rso;,把家里的这几年仅有的存款也都捐给了庄委会,哎&rdo;母亲没有说下去,大姐已经明白了原委。
&ldo;庄里的事啊!您就别管了,让爸爸去处理,爸爸是个明白人,他一定有他的道理。&rdo;
&ldo;我担心的不是庄里的事。我担心的是咱们家里。有了这么些事,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宁可又理不出个头绪来,你说那些干部当年算了,不说了。&rdo;
大姐稍做轻松,安慰母亲道:&ldo;庄里的事啊!您就别管了,让爸爸去处理,爸爸是个明白人,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倒是您、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这身体本来就弱,每天又这么累,怎么吃的消呢?要是把自个累出个病来,我们都不在家,忆松怎么办呢?你就别这么操心了,还是去歇歇吧,这些活交给我来好了。&rdo;
何会芸道:&ldo;这丫头,那就那么容易病了,你妈又不是纸糊的。要说不操心,闲下来才难受呢?庄稼人闲不得,还是有点事的好。&rdo;
大姐只好由她,道:&ldo;妈,你还别说,我这回回来,感觉你的脸色好多了呢!&rdo;
何会芸一乐,道:&ldo;嗯,每天做点事情,活动活动,才好呢。现在不给忆松喂奶了,家里活也少了,不怎么累的。&rdo;
又问:&ldo;你在学校吃穿都还习惯吗?书学的会吗?&rdo;
大姐笑笑,点头道:&ldo;嗯,难不倒我的,我们的课比以前多了好多,作业也很多,但老师讲的都特别有意思。&rdo;
母亲则关切道:&ldo;怪不得我看你的眼底是淤青的,不能太熬夜了,在学校没有人管你了,自己照顾好自己。&rdo;
大姐笑笑:&ldo;当然了,放心吧!&rdo;
母亲向大姐投来会心一笑。只见女儿那双小巧的手儿,像只飞舞的蝴蝶似的,不停的将一只只果干铺开来,不大一会儿功夫,她已晾开一大片了。只是有几只果片像个淘气的孩子,粘在大姐的指尖,不肯褪下,那果胶牢牢的将她那手指染成了紫色,看起来像是午后余晖中的一片片红霞似的。
母亲舒心一笑,这也是她唯一的自豪的,值得骄傲的女儿。她,是那么的灵秀,永远像是身边的一个小火炉,总在自己困倦的快要崩塌时候,让人感到一阵暖意。可她,也从来不哀怨什么,总是默默地,分担着自己的负担。
何会芸想着不免叹息起来,多好的女儿,可惜生在了我们这样的家庭,跟着我们受累。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母女两个人忙活了半天,看着果干基本都上了架,已经晾得差不多了。
自从升入学以来,大姐就没有在家里吃饭了,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给妈妈做顿饭。她想着做什么好呢?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她嘱咐母亲带忆松去休息,自己去厨房忙碌了。
大姐烧好饭时,已经过了正午,这天也变的快,太阳已经不见了影子,满天阴沉沉的,父亲也从外面回来了。大姐摆好了饭菜,麻辣豆腐、清蒸鲤鱼、素炒翠竹、五色金卷、再加一个米酒小汤圆,满满一桌子,看起来美味极了,大姐独自为自己的手艺叫好。
母亲趁着大姐在家的空儿,又忙着敢做白国安的棉衣。大姐把累了一上屋,早已睡熟在母亲背上忆松接过来,把他放在了小床上。
&ldo;兰儿,忆兰?&rdo;母亲喊。
&ldo;可能在屋里吧!我去看看。&rdo;大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