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琴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声:“小兔崽子。”
到家以后,李闻琴召来阿姨做饭。
温濯他们一边等,一边坐着陪李闻琴聊天。没一会儿,李闻琴忽然心血来潮,说要亲自下厨,给他们露一手,做一个拿手菜。
说完,就兴奋地朝着厨房走去了。
李闻琴离开,就剩下温濯和陈时祈两个人。陈时祈忽然挑起一个话题,他说:“还有一个月。”
温濯不明所以地朝着他看过来,“什么还有一个月?”
陈时祈回眸看:“距离我们的婚礼还有一个月。”
温濯眼睫顿了一下,心中不免暗叹,好快。
竟然还有一个月。
随即,陈时祈问她:“明天,是我生日。”
“嗯。”
“其实我一直在等,在等你跟我聊起这个郑重的话题。我也在想,应该怎么聊,怎样提?应该在一个万千烟花坠落的夜,还是在一个布满玫瑰花的宴厅,或者别的什么美丽又重要的场合。或者说,应该再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陈时祈言语一顿,瞧她:“但我想,你是忘了。”
是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到一个重要的时间和地点来聊,还是她忘记的?
温濯想不出。
陈时祈等,厅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沉默,半晌,温濯仍然想不出:“我,不明白。”
“你忘了,我们是要领证的。”
领证?!
是,一个重要,却又不重要的事。
温濯以为,他们的一切,早在她签署婚前协议的那一刻便定好了,却忘记了这一茬。总之是迟早的事。
开始,在陈时祈提起明天是他生日的时候,温濯不明所以,以为是要她陪他去参加他的生日宴。联想到这些,她才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
“明天,我们去领证。”
“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温濯中肯道,至少对于陈时祈而言,是的。
陈时祈笑了笑,问她:“只是我的一个提议,前段时间,我母亲催了,问我们什么时候领证。我随口说的,等我生日那天。不过,你要有什么想领证的日子,可以和我说。”
温濯摇摇头,没什么意见:“没有,明天什么时候领证?”
她这么爽快,倒让陈时祈有些不高兴,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等温濯再回过神,他已经如常了,陈时祈说:“早上九点怎么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