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得好像自己很懂女人似的!”
“你可别瞧我不起,我虽没有你的桃花皮相,但是和女人周旋的经验可是强过你百倍,你这小子从小只让女人追着,哪曾对女人下过工夫,况且一颗心思又只在一个丫头身上,搞了十年了,原地不动,有个屁用!”
桂雨閺闷声,无话可说。
“我没说错吧,别瞻前顾后了,把你的打算告诉她,连真相也一并说明了,承诺可抵不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别真等她心寒铁了心,你才后悔莫及。”
俊脸随即陷入深思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当年咱们在街上乞讨,讨什么吃什么,何时想过讨来的东西有毒没有?就算有毒,肚子饿了也要吃下肚的,这丫头是你的精神粮食,饿了就该啃,饱死好过饿死。”
这是什么比喻?!桂雨閺啼笑皆非。
“我问你,戒指送出去了没?”项大同又问。
“没。”
项大同说教似的喷着声。“你动作真慢,她也没向你讨?”枉他那日对这丫头暗示得这么明白了,怎么她自己也不主动点?
“我有妻室在旁,她怎敢向我讨这东西?”桂雨閺无奈的说。
“她不敢讨,你难不成也不敢送?”
“东西是我要你买来的,怎么可能不敢送?”
“那还等什么?等人气跑了,不回头了,再送?”
桂雨閺瞪了兄弟一眼。“戒指我会送,只是等个时机,气氛对了再送。”这家伙的闲事未免管得太多了。
“哼哼!”项大同哼笑。“气氛?你这小子要是懂得什么气氛,早将那丫头啃了,保护过度不是好事,错失良机更惨好了、好了,别再用你那双桃花眼瞪人了,我不说总成了呗?”见他不耐烦的要发火了,项大同只好住口。“对了,私事说不得,公事总得讨论一下吧,现下金兵正嚣张,咱们大宋局势不太平,依你的交代,已将临安的事处理好了,现在就等你一声令下。”
这小子做事宗能洞烛机先,料事如神,听他的话多半不会有错,这回他可是下了重大的决定,搞得一班兄弟人仰马翻的,这么大的工程出错不得。
“辛苦你们了,临安将是未来的皇都,咱们先占地为王,好过将来与一票逃难的皇亲抢地盘。”桂雨閺笑着说。
“也不知道这金兵是不是真会打来,反正都听你的,你老大,说了算。”
“我说也要有人做,项哥可是执行力十足,做事彻底,漂亮又干脆。”
“哟,怎么赞美起我了?”项大同难得脸红。“你这小子除了对小米粒的暗恋情事让兄弟清清楚楚外,其余的事都搞得虚虚实实、jianjian诈诈的,谁知道你这赞美是真是假?”为掩饰脸红,他又如此道。
“赞美也让你烦,做人真难。”
“你!算了,口舌上谁说得过你,还是转回正事吧。那周振侯的事你要如何解决?一个月之约都过了一半了,这会人竟受伤了,还怎么帮你完工交货?”项大同瞟了一眼肩伤严重,发着高烧昏睡的小米。“时间一到,你要是交不出东西,可是砸了他对你的赏识,还枉他提前拔擢你升官,如今摆明你诓他,这下场你可想过会如何?”
那周振侯精明得很,除了小米粒的巧手能仿出天衣无fèng的作品来,其他陶艺师根本达不到小米粒的境界,这会想找其他人捉刀是不可能的,而且那人万一口风不紧,反倒弄巧成拙。
“大不了,将真的送出去。”桂雨閺沉着脸说。
“送真的?那可是你桂家传家宝,送给仇人,你对得起家人吗?”项大同讶然。
“这是饵,饵不送出去,大鱼怎会上钩?这是非不得已的办法。”他无可奈何,目光投向伤重的人儿,拨了拨额前汗湿的头发,心疼的举动溢于言表。
项大同瞧着他细心的为小米拭汗,再瞧瞧他自己背上缚伤的白巾又渗出血水来,要不是那三个杀手见他突然冲出,吓缩了力道,否则这下他哪还能活命,这会自己明明痛得要死,咬牙忍着,就顾着一个丫头不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