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达妮艾拉。我险些错过她。她跳的是一曲《玷污的爱》。她倒挂在钢管上,双腿像医生徽标上缠着手杖的那两条蛇,金色长发在灯光中洒下,她飘在半空中缓缓旋转,双眼紧闭像是只为自己跳舞,随后滑回肮脏的舞台,爬向像挥舞鱼饵般挥舞钞票的男人,这些男人戴着婚戒,一个个松开了领带。
&ldo;上啊,辣妹子。&rdo;莫里斯喊道,泼洒清酒。
&ldo;他妈的对。&rdo;rx738附和道。
达妮艾拉望向我们,抬起手挡住灯光。她笑着挥手,我也挥挥手。
&ldo;rx!&rdo;她喊道,&ldo;rx!&rdo;
十五分钟后,达妮高高兴兴地坐在rx的大腿上,喝着龙舌兰酒,亚裔姑娘用双手捧着rx的一只手轻轻按摩,金发女郎和红发姑娘偎依在莫里斯身旁喝着香槟。我还是坐在正中间,喝着可乐,尽量不盯着达妮近乎赤裸的身体看。她全身线条分明‐‐双臂、两腿、平坦的小腹‐‐乳房娇小而挺拔,臀部美得像芭蕾舞者。她点了根万宝路特醇,左右张望一圈,确定没有人在看她。
&ldo;书写得怎么样?&rdo;她问。
&ldo;还行,&rdo;我说,&ldo;很慢。说实话,写得我心情很差。&rdo;
&ldo;你也是作家?&rdo;rx问我。
&ldo;对。&rdo;我不安地说。
&ldo;也是?&rdo;她问。我耸耸肩。&ldo;他在访谈达利安&iddot;克雷,&rdo;她说,&ldo;他要发掘我姐姐的死亡真相。&rdo;
&ldo;操!真的?这可是硬碰硬的真东西。&rdo;
&ldo;谢谢。&rdo;我说。
&ldo;我不是真的,&rdo;莫里斯脱口而出,&ldo;我是狗屁。&rdo;我少盯了他一会儿,他就越过了狂喜和忧郁之间的分界线。他突然起身,掀翻姑娘们,眼泪滚滚而下。&ldo;我不是马丁大夫。我是卖花的。我在恋爱。&rdo;
&ldo;他妈的闹什么?&rdo;rx说。
&ldo;马丁大夫是谁?&rdo;达妮问。
&ldo;杜克,&rdo;我说,&ldo;杜克,快坐下。杜克,你喝醉了。&rdo;
莫里斯重重地在我身旁坐下。&ldo;杜克?&rdo;他大声问,&ldo;那谁是马丁大夫?&rdo;
&ldo;你是杜克&iddot;约翰逊。&rdo;我发疯似的低声说,汗流浃背,&ldo;马丁大夫是做皮靴的。&rdo;
&ldo;哦,对。&rdo;他说,然后吼道,&ldo;杜克&iddot;约翰逊!&rdo;
&ldo;他妈的搞什么?&rdo;rx困惑道,&ldo;你到底是不是杜克&iddot;约翰逊?&rdo;
&ldo;不是!不是!&rdo;莫里斯想起身,被我拉住了,&ldo;我是莫里斯。我是天堂插花店的老板。我狗屁不如。狗屁!不如!&rdo;
&ldo;你他妈不是杜克&iddot;约翰逊,那谁是?&rdo;
&ldo;他,他,&rdo;莫里斯指着我说,&ldo;他是。&rdo;
&ldo;你?&rdo;
&ldo;抱歉,确实是我。&rdo;我屏住呼吸。
&ldo;他是很牛的作家,&rdo;达妮说,&ldo;还写色情小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