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死人不偿命,“因为我觉得你们俩是情侣。理由?你俩耸肩的动作一模一样。”
一面说,还一面学他们耸耸肩,惟妙惟肖。
气氛顿时松弛。
唯有古先生神色凝重:“两起失窃案已经调查清楚,是否该说谋杀了?”
“当然,理清了他们几位的身份,我们才能继续往下分析。”
简静深吸口气,面色逐渐凝重。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辰龙先生是卖家,他应该没有杀害子鼠先生的动机。除非他搞来铜首,就是为了复仇。所以,我想问问清楚,你是哪里人,以前见过死者吗?”
辰龙说:“见过,但我们并不熟悉。他也并不知道我就是委托人。”
“什么时候认识的?”
“三年前吧。”
简静说:“我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但有其他事可以证明,这个一会儿说。现在,我们姑且相信他的证词,你22点离开时,死者还活着,对吗?”
辰龙点头。
她又问戌狗:“你当时离开,是想拿走调包好的黄金权杖吧?”
戌狗:“反正我没有杀人,我有什么理由杀他?!”
“怎么没有?子鼠发现了你们调包了东西。”
未羊反应迅速,盯牢她,“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
身份被识破,戌狗不再端正音乐家的矜持,利索地反驳:“我跑到拍卖室去,和他说我偷了东西,再一刀捅死他?”
“确实,假如死者发现了他们的行为,就不会死在拍卖室。”
简静排除戌狗的嫌疑。
接下来,嫌疑人只剩下两个了。
寅虎和亥猪明显不安起来,眼神交汇,满是猜疑。
亥猪看起来大大咧咧,无有城府,可真的没有脑子的人,也赚不到那么多钱。他马上替自己找到一个绝佳的辩护理由。
“他说过,自己去的时候,门已经被锁上了。”
亥猪指着寅虎,振振有词,“我那个时候还没离开大厅呢,怎么能反锁门?我和这小*本总不能是同伙吧?”
大家深觉有理,看向寅虎的眼神愈发不善。
寅虎沉声道:“不是我,我没有杀害子鼠先生。”
“是或不是,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简静道,“你有没有收买子鼠?”
寅虎陡然愣住。
“你和亥猪在公布结果前,突然离开要问价格,我觉得不太合理。除非你们有把握说服子鼠。”
她说道,“公开拍卖的那天,我正好听到甲板上有人在说话,有一个人的声音很像你,是你和子鼠吗?”
事已至此,寅虎俨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不敢再隐瞒,承认:“是。”
“你用几百万收买他,要他为你网开一面?”
简静当时以为,几百万是买铜首的价格,他一定要买到手。
但经过酉鸡的科普,方才知道两三千万都算低的,百万显然不太对。加上她记性变好,仔细回想当时的零星字句,终于和寅虎的说话方式对上了。
他要的也不是1号和3号,那百万是什么?
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