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钟小姐。”
没等钟意多想,梁疏影便自己?开口道,“我和禹丞今日在晚亭春二楼宴请两方父母,靳公子搭乘我们便车一道来的。”
靳宴舟轻笑一声?,点了一下邵禹丞说,“他要开车,我专程替他挡酒来着。”
邵禹丞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他今日没饮酒,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像宿醉一样红肿。
钟意心思没放在他身上,她坐在后排略有拘谨的和靳宴舟咬耳朵说悄悄话。
“你今天有事啊。”
靳宴舟挑了下眉,语气还有点惋惜,“怎么这就给我揭穿了,还想让你猜猜呢。”
“还要感谢你呢,中场让我溜出来躲了一圈,不然今天有的喝。”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巧合,不过就是为了叫她少一些负罪感。
钟意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掐着手心。
要怎么形容他用心,就好像是恍然若梦一样。尤其他们面前还做着一对现成的“怨偶”——邵禹丞脸上不见喜色,梁小姐低着头打电话,全是一副漠然模样。
钟意渐渐领悟到靳宴舟说的那句话,人行至最高处,总是有无数羁绊。
真要坐上了靳太太这个位置,她未尝会见得比现在开心从容。
车在东郊停了下来,邵禹丞下来送他们进去。
临走?的时?候揣了一包喜糖过来,钟意有点儿惊讶,“是不是太早了。”
“吃着玩玩。”
邵禹丞下来抽了根烟,他站在路口装作无意问道,“你朋友最近怎么样了?”
“嗯?”
“就赵西?雾。” 终于点上火,邵禹丞闷头吸了一口,冷不丁被呛住,站在路边猛一阵的咳。
梁小姐目光淡淡看过来,又转过去,漠不关心的样子。
钟意诚实回答:“她一直没联系我,可能也想自己?去散散心。”
“知道了。”邵禹丞没多问,掐了烟准备走?,他伸手拍了拍靳宴舟的肩膀,话却对低下来对钟意说,“我结婚那天,麻烦你别?让她去。”
“她性子倔,省的她添堵。”
钟意嗯了一声?,手里?一包喜糖分量一下重了起来,回去路上她还和靳宴舟打趣一句,“以后你们这圈子的喜糖我再也不敢吃了。”
靳宴舟笑了一声?,剥了一颗奶糖塞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