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窦一笔渐渐懂事,对季芊雨的思念也愈发强烈。
但北长城又不是他一个孩子能去的地方。
所以这小子性格渐渐孤僻。
孤僻的人控制不好脾气,容易发怒。
他爹一看不对啊,这么下去娃要废了。
于是便让家丁每天带他出去散心。
散着散着,心就花了。
窦一笔当时不知怎么想的,专门欺负女孩子。
还是欺负那些年纪比他大的漂亮女孩子。
不过通常都是用钱欺负。
比如给小爷把鞋洗了,给你十两银子。
或者晾的衬裤卖给小爷,多少你开个价。
如此这般。
反正怎么离谱怎么来。
名声也渐渐臭了。
后来他爹看不过去。
把他吊在家里的歪脖子树上抽。
抽得快嗝屁的时候。
窦一笔才说出他做这些事的原因。
原来仅仅是为了引起季芊雨的注意而已。
他希望这些消息传到北长城后,儿时伙伴能够担心自己的成长问题,回来见自己。
一番用心,不说正不正确吧,但够良苦。
只可惜当时的季芊雨已经成了巡夜人。
一门心思都在砍人上面。
家里的小伙伴‘为非作歹’,她可管不了,相反还在她心里落了个坏印象。
接下来便是十五岁那年。
季云忠觉得女儿得到了足够的锻炼,便让后者回到南望城生活。
五年后再见面。
窦一笔见季芊雨出落的愈发美丽。
便跟他爹商量,找媒婆前去提亲。
季云忠哪里肯答应。
来几次就拒绝几次。
窦一笔也因此躺在床上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这可把窦四方急坏了。
在床边跟逆子一合计,爷俩想了个馊主意:传谣!
说什么两家女主人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偷偷商量过,有那青梅竹马的媒妁之约。
虽然口说无凭。
可老百姓嘛,最爱的就是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闹得满城人都知道了。
然后某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