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谢瑜不贪钱财,最多也就帮谢瑶珠宝首饰什么的,这点,她张家舍得起。
“你有此玉佩傍身,在户部便没人敢动你,小心收着,别弄丢了。至于入朝为官的事,等哀家跟国舅商量过,看给你什么官职合适。”
如此好意,谢瑜怎么能拒绝,离开锦华宫时,心情也好了许多。
张太后看得欣慰不已,谢瑜这枚棋子对张家而言太重要,说不定张家翻盘就靠他了,她怎么能不赶紧抓住?
谢瑜方走,她便将户部尚书张庆明召进了宫,将谢瑜的事如是这般一翻说道。
张庆明知道张太后的盘算,但是……
“太后真信任他?”
“谢瑜这颗棋子若用得好,甚至能推翻师荼,你要不要信?”
张庆明不再说话了,张太后劫持谢瑜去南山时,他就已经明白这颗棋子的重要性,现如今张家势力被全盘打压,就算他能守住户部国库,难道还能守住各地势力不像摄政王倾斜,能守住天下所有税赋?能守住那些金银铜矿?
这些东西,迟早会被师荼的人或者其他人浸入蚕食,直至将他架空。
换句话说,若张家不能翻盘,他能守住的也只是这一年半载的国库。
这边待了不到盏茶功夫,宫外就传来消息说谢瑜拿着张太后的玉佩去了户部。
“这孩子,还真是迫不及待。”
张庆明也说:“毕竟还是个孩子,又一心想入朝为官,性急一点也正常。”
“吩咐下去,给哀家伺候仔细了!”
他们张家拿出如此厚待的姿态,不信还笼络不了一个小小的状元郎!
这边领命下去没多久,宫外又有人来禀报,说状元郎想去国库里拿点东西,这边只稍稍愣了一下,就又准了。
张庆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点不好的预感,“太后,他不会把国库搬空吧?”
张太后摆摆手,“阿瑜这孩子哀家还是了解的,他可不是怀玉,见着好东西就要不择手段据为己有。何况他并不好钱财,对珠玉宝石也全无兴趣,最多挑幅字画把玩……”
这边话音未落,又传来消息:“谢状元搬了十箱银子,问太后允不允?”
张太后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去,十箱?户部的银子都是万两装,十箱就是十万两。
“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谢状元说他不能告诉您,就问您允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