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去吧,都去回吧。&rdo;我向窗外大声喊道。
&ldo;记得,写信,打电话,我们想你。&rdo;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一齐喊道。
我忍着,告别了过去
离别是一种成长,是新的开始。人,很多时候那一次的分开也许是最后一次的离别。
这次征兵本来可以选择去海军或者去第二炮兵,当时第二炮兵和海军征兵的那两个年轻军官极力让我报名去他们那儿,但最后我选择了去西北的一个兵团。不为什么,既然去当兵那就选一个更苦的地方吧。其实这个想法也是李教害的,因为当时他在那儿,为了表现一下,我只好这样说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骂自已为什么那会儿要虚荣得要命呢?虚荣是要付出代价的
&ldo;哥们儿,想什么呢?&rdo;一个约有175公分,身材有点偏瘦,一看就知道喜欢抽烟的家伙问。因为他身上有股烟味。
&ldo;没什么,在想那边是什么样的地方让我去呆几年。&rdo;我说。
&ldo;这样子啊,那劝你崩想了,就新疆那地方,夏天烤死人,冬天冷死人的地儿,有什么好玩的。&rdo;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我递过一瓶红牛问。
&ldo;王东,四川南充的。你呢?&rdo;他接过红牛问。
&ldo;袁沐,广元的。&rdo;我笑着说。
&ldo;老乡啊,你说话听不见是四川的啊?&rdo;王东一副惊异的表情问。
&ldo;在外读了几年书后,环境改变了一些。&rdo;我说。
&ldo;那你读什么的?&rdo;他问。
&ldo;没事,混了两年文科,混不下去了,就出来当兵了。&rdo;我不想说我在西南政法读书的时候,因为感情上一点鸟事,就不想呆在那个地盘上了,然后找了个很伟大的借口出来当兵。
&ldo;是打架还是泡妞出了问题?&rdo;王东倒是一脸兴奋与好奇的问。看来这丫在学校里也不是个好东东,要不然一问就是问打架与泡妞。
&ldo;呵呵,没事就打了个小混混出了点鸟事。&rdo;我瞎编道。
&ldo;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还是同道中人啊。&rdo;王东拍了拍我的臂说。
原来王东这丫在重庆读大专时,学的是化学之类的专业,虽然学业是不错,但没事在校里爱好斗殴,后来发展到在校外惹事,学校里早就不爽他了。恰好有次做实验时,这小子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如何用几样常见的化学试剂做炸弹的文章,也不知是真是假,这家伙本着科学求实的态度在实验课上按着网上的说明操作了一下,最后,效果倒是出来了,但大半个实验室算是毁了,还好当时是下课时分,实验室里的人不是太多,就他和一个老师。这小子当时跑得倒是很快,要不然,现在早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而那个老师倒是没有他那么走运了,人家老婆昨天才给别买的新衣,结果今天就变成了布条,而且愣是将人家搞了个心理障碍出来,害得人家让心理专家看了半个月才敢回到实验室。王东同学架不住校领导的严盘审问,很快水落石出了。得了,这下可好了,学校二话不说要开除这丫,这样思前想后,一狠心就当兵来了。
我看着这丫,还真是个会生事的主啊,千万不要以后到了部队以将别人的弹药库拿来做实验就可以了。
&ldo;同志们,大家好!欢迎大伙儿来到我们军队的大家庭。我先自我简介一下,我叫李铁军,我们将有一天一夜的车程就到目的地了。所以啊,大家在车上休息好。如果有事的话,就找你们车厢里的老兵同志。&rdo;说完这李铁军向我们打了个招呼到另一个车厢了。李铁军就是那天在学校里接我的那个军官,今天我才好好打量他,身高有一米八了,身材很均匀,那又胳臂比我的粗实多了
我又认识了个重庆的兵,叫伍大良,和如其名长得很壮实,一米七的个头,比我和王东一米七五的个头还要看起实厚。我一看他手上有老茧,他才告诉我和王东,他在家跟着他爹做石匠,但觉得做石匠没什么前途,就改行来当兵了。
我们三个在车上有说有笑倒也不是那么没事可可。
到了半夜也不知到那个地方了,又上来一批新兵,刚才还算空的车厢下子上满了座位。一听他们的口音,我们应是到了甘肃境内了,因为我有几个同学就是甘肃的,也是这个口音。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等身体有点发酸时差不多就到了目的地。老兵们提前告诉我们快到了,我一看外面有点不对啊,现在下午快六点了,看看怎么也像我们家下午四点多钟啊。
&ldo;新疆比内地的时差晚两个钟,过段时候你们也就觉得没什么了。&rdo;对我说话的是一个长得有点黑黑的老兵。后来我才知道在当兵时间一长,不变黑那是很难的。没什么,就因为天天在外日照很是长,而且这个地方的紫外红绝对比内地要高多了。
到了一个兵站后,老兵们开始吆喝我们下车了下车的那一瞬间,一种我们是新兵蛋子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有几个军官在一个高一点的看台上等我们了,我在校里的时候就是个军事发烧友,我知道中间那个是个少校军官,两杠一星嘛
老兵们将我们整理成几列,然后开始点名。前面有一排老兵,每个老班前面有个白色的纸牌,上面写着编号。凡是点到谁,谁有相应编号的老兵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