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玉成第十三次挥剑砍向木桩时,特殊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那是景滢打来时才会响起的《魔王》,宫玉成觉得特别符合景滢魅力中带着变态的气质。
通体漆黑的双手剑消失,宫玉成接了电话。
“还记得那个想杀我的富N代吗?”景滢开门见山,“他想请我做园艺师。”
“等等等等——你?园艺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说。”宫玉成眼看没法再继续练了,干脆带上耳机,一边打电话一边换衣服。
“先不说他是怎么知道工作室业务范围的,韩旌胜想让我去韩家老宅给他的小姑当园艺师,培育某些保密的新品种——你觉得是陷阱吗?”
宫玉成心说圈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陷阱,属于“博弈”范围,不算卑鄙,只能说是一种手段。
“他给你开出的什么条件?”
“……让我很心动的东西就是了。”景滢罕见的纠结了一下,“你不用考虑这个,只需要决定是否应该接下就行了。”
能跟韩旌胜这种oldmoney家族中的年轻一代搭上关系,对于宫玉成的事业来说简直是不小的飞跃。
但是……宫玉成竟然有种当老鸨的羞耻感。
“韩旌胜为什么想杀你?有多想?”
“都说了很多遍——不知道,还是不知道!”景滢提高了音量,但几乎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不好意思,是我心情不好,与你无关。”
宫玉成心里有数了。
“生意重要,命更重要,我看你还是离他远点,这单就推掉吧。”
几乎话音刚落,宫玉成就听到了电话那头年轻女孩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嗯……抱歉,让你失去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景滢虽然对大佬们的世界没什么概念,但总感觉宫玉成和韩旌胜建立某种联系会受益匪浅,“厉卯勋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几个小时之前的事,现在应该化验结果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问题。”宫玉成耐心的安慰景滢,“不用担心,对于那两位,现在的结果已经算是最好了,厉卯勋不会再找你麻烦。”
“不……相比于厉卯勋,我觉得陈莲房才更危险。”
宫玉成来了兴致,追问道:“为什么?”
“一个在床上躺了十年、长得像木乃伊似的女人偏偏能让厉卯勋那样的成功人士不离不弃,甚至愿意为了某种可能性就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怎么想都觉得手段高明。”景滢似乎对病患特别好奇,“而且,身为一个……不像我们的人,能坚持这么久而不被生命礼赞吸干……”
“我总觉得,这个陈莲房应该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如果能再见一面就好了。”
还有,即使景滢对于陈莲房的好奇达到了顶点,普雷厄之眼都没给出任何信息。
难道……那个女人能屏蔽普雷厄之眼?或者干脆将梦境的力量全部无效化?
哪怕是为了父母,景滢都不会容忍——哪怕是一点点可能性所带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