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景滢将契约分成了四堆——与自己、宫玉成、韩旌胜有关的,和其他。
其中宫玉成倒是省心了:六个契约都已经失活,即契约者已经死亡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个契约者都算是个大艺术家,而且一生都堪称传奇,有两个名字就连景滢这个外行人都有所耳闻。
而韩旌胜的契约较少,只有三份,现在活着的契约者只有陈秀英一个人。
景滢只有一份未失活的契约,看上去却比所有的加起来都要麻烦。
【根据文字年代判断,这份契约大约来自于明朝。】
【由于你在这古代文字领域为完全空白,所以更多信息请咨询相关专家。】
这就是由景滢带来的、普雷厄之眼的局限性了——提供的信息只能来自于景滢有所了解的领域。
所以,只要一有时间,景滢就会通过各种渠道了解所有能接触的知识,不管能不能用得上、喜欢与否。
于是景滢暂时离开了梦境,给宫玉成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对面在电话铃声都没来得及响起的时候就接了。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是陈秀英那边,她想跟你聊聊,但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宫玉成语速很快,“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和陈秀英见一面?”
“面谈恐怕有点难度,路费太贵,而且我现在应该多呆在家里安父母的心。看起来像面谈的方式可以吗?”景滢有些心不在焉的摆弄着一个球,形似巴掌大的c60模型,只是表面泛着银色的金属光泽,“你换衣服了吗?”
“还没来得及。”
“我在你外套的口袋里留了一样东西,带在身上,做出敲门的动作,然后拧开门把手。”景滢走进梦想房间,将堆在床上的的被褥推到一角,“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作为我的客人随意进出房间——等我的能力再强一点以后就会再开辟出一个属于你的地方。总之……”
在景滢关上门的一刻,手机信号在某种力量下被掐断,但新出现在房间内的另一扇门在下一秒就被打开。
“……我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实现某种程度上的交通自由。”景滢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个地方更像现实中的梦,规则什么和梦境里相同,自由度更高一点,在这里,你可以理解为“做一个能够控制的清醒梦”——比如让你记忆中的东西变成现实。”
景滢手上多出了一个装着冰淇凌球的白兰地杯。
这是景滢在自己家蹭吃蹭喝时候发明的新吃法,将朗姆酒口味的冰淇凌放到酒杯里,按照景滢的话说就是“酒精加倍的吃法”。宫玉成试了一下,很轻松的给自己加了一份利比亚生火腿。
“这是你的私人领域,真的不介意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吗?”宫玉成拉开了写字台下的椅子,将书桌当成了餐厅,将一片鲜红的火腿肉塞进嘴里。
……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在梦里。
“无所谓,对我来说最“私人”的地方只有这张床,其他的都是为了让我在床上呆的更舒服而存在的,并不算私人领域。”景滢将自己扔在了床上,“厨房,餐厅,浴室——沙发就当作是浓缩版客厅好了,毕竟刚开始我也没打算邀请客人。”
总觉得说“谢”就显得太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