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要让他供述私接铁器的罪行么,怎么变成寻人了?
见他一副呆愣的傻缺模样,姬冥修身后的影七提醒道:“就是你们的西凉太子沈黎砚。”
阮郁心下一紧,他们怎么知道太子殿下来了宁川又离开的消息?难道是身边有内奸通风报信了?
他偷偷看了眼正位上面无表情的姬冥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太子殿下不是消失半年之久了么,怎么会来宁川,是不是。。。消息有误哈?”
影七抽了抽嘴角,做了个手势,两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人便被拖了上来。
阮郁定睛一看,那不是宁川的两位年轻将官谢行遇和张遥吗?而他不知道的是,老将孔融和刺史陈规也早已被带到私牢问话,只不过念在他俩上了年纪没有严刑逼供而已。
“如果你想同他们一样,现在就可以去地牢体验一番。”影七看着他有些后怕的表情,耐心十足地提醒道。
看来他们已经受不住刑法招了出来,为了不受那无谓之苦,那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就是要对不住他们的太子殿下了。
“我,我说。太子殿下的确来过宁川城,但她五日前便已经离开了,至于她去了哪里。。。据我的猜测,她应该。。。是去了。。。归砚城。”
姬冥修斜倚在靠背上,左手微抵着下颌,有些慵懒道:“她在宁川都做了些什么?”
“她,她同我们一起去野猪岭找回了兵器,与隋将军里应外合赶走了北燕人。”
姬冥修闻言勾了勾唇角,他转眸看了眼影七,影七会意后,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拆开,置于阮郁眼前,“这封信是不是你们太子所写?”
阮郁仔细看了一眼那封信,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若再不说实话,以后也别想说话了。”见影七抽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来,阮郁当场吓得脱口而出:“我,我真不知她写了什么内容,我只知她那日给那武威什么大人物,啊不,就是给摄政王您写过一封信,当时心情好像还不错来着。”
“哦?”貌似睡着的某人终于抬眸看了过来。
阮郁看他有听下去的意思,忙不迭道:“她,她说摄政王您。。。霸道腹黑。。。”眼看着对面之人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即将阴云密布,他求生欲满满地道:“她,她说您在大是大非上不会那么。。。暗黑。。。”
见对面之人面色缓和了下来,阮郁即将跳到骤停的心脏总算舒缓了那么一些。见对面之人挥了挥手,阮郁秒懂,他立马起身,跟着扶着谢行遇和张遥的两名卫兵逃也似的出了郡守府。
“王爷,这些已经基本确定,戚沐九就是潜藏在您身边半年之久的西凉太子沈黎砚。”
前几日收到消息,飞鹰堡一战中那名幸存的西凉老兵已经找到,真正的戚沐九已经在那场战役中战死。而戚沐九自那之后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出现在东岳的空白,刚好戳破了沈黎砚的谎言。
沈黎砚,你瞒得本王够深,实在让本王恨不得将你。。。
最危险的敌人近在咫尺而不自知,可笑的是他差点还。。。
呵。。。沈黎砚,你给本王等着,本王倒要看看你这次还能逃到哪里去。
“你马上回信给景严,让他把玲玉给看好了。”他在想,玲玉会不会就是上次在温泉行宫暗袭他的水妖,若是这样,他还真小看了她。只是。。。他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不管如何,玲玉都是沈黎砚在盛京最为在乎之人,她当时不就因为他扣押了玲玉而被迫进了王府做琴师么?他有的是时间与她周旋。
沈黎砚,本王无故被你耍弄了这么久,也该收回一些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