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梁芝再喊他跟周烈进办公室的时候,刚刚还挤了一办公室快把办公室屋顶掀翻的家长,这会儿都不见了。
安静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样大规模的斗殴,把人都打进医院了,愣是连个处分都没给,撑死也就是周一让周烈在国旗下做个检讨。
陈年没什么意外。
毕竟当年他那事,最后的结果也是如此平和。
他站在那儿,有些恍惚的看着梁芝安抚周烈。
唇角还有些疼。
不过也只有他自己在意。
“小年,过来。”恍惚间,梁芝忽然出声。
陈年怔了下,才走过去。
“你这次做的很好。”梁芝拍了拍他的肩。
难得的亲昵。
但陈年却高兴不起来。
他只是突然想起当年他动手将人打进医院,一向喜怒不显于色的梁芝第一次脸上出现了愠怒,疾言令色的将他说了近一个小时。
这次他再动手,得到的却是一句夸奖。
也算是,沾了周烈的光。
陈年没应声,只垂眸,眼底缓缓浮现一丝讥讽。
梁芝没有说很久,又嘱咐了几句在学校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就准备离开。
离开前,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明天放学不要忘了去医院看望一下那几位同学,道个歉,在市医院。”
其实这话也就走个过场,愿不愿意去都无所谓。
反正事情都已经摆平。
说完,也没等两人回应,梁芝看了一眼手机:“走吧,妈妈还有事。”
几人一起走出办公室。
走至拐角处,梁芝却又破天荒的回头:“对了,烈烈,你脸上的伤真的……”
她难得如此瞻前顾后,周烈本人却并不领情。
“没事。”不耐烦的抛下这么一句,就头也不回的回了教室。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真的没法比,有人不稀罕的,有人却盼都盼不着。
等到最后,梁芝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陈年都没等到想听的那句话。
他收回视线,舔了下隐隐作痛的唇角,也跟着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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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吃过晚饭,周烈就出门了。
家里待着不习惯,作业又没兴趣写。
索性骑着摩托满大街溜达。
也不知怎么就溜达到了医院附近。
看到市医院的标志,脑袋里莫名闪过梁芝的嘱咐。
琢磨了几秒,他把摩托车停在了医院楼下的停车场,走了进去。
当然不是真想跟那几个孙子道歉。
他就是想再说几句话,让那几个孙子以后再别出现在他面前烦他。
护士工作台处,借着同学的身份一打听,就问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