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在陈年靠在车窗低声背单词时,带着被吵醒的不悦踢了陈年一脚:“闭嘴。”
陈年一脚踢回去,继续背。
周烈居然没炸,拿外套把头一蒙,会周公去了。
这一觉睡得通体舒畅,再醒来时已经是课间操。
恰是周一,喇叭里政教主任催着学生下楼升旗,中气十足的声音,桌椅都跟着震。
周烈站在队伍里,听到自己被通报,才记起,今天他要在国旗下做检讨,因为上回打架那事。
刚睡醒,脑袋还不大清醒,里边一片空白。
站在台上,被阳光一照,更白了。
下面数百双眼睛巴巴的望着,跟看猴似的。
周烈捏了捏鼻梁,也不慌,站那儿懒洋洋的,半晌,才开了口。
嘴里没一句真话。
那语气轻飘飘的。
整场检讨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老子没错,下次还敢。
给政教主任看的恨不能当场生噎几颗速效救心丸。
陈年在下面看着,心里就浮现出两字,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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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今天很安静,到下课也一点茬儿没找。
倒是一班班主任老张捧着他那被茶水浸的发了黄的破水杯通知了一件事,教师节快到了,又到了各班该出节目的时候。
每年刚开学不久就是教师节,节目也没多少时间排,按照惯例,一般是各班出一个节目,团体的,个人的都行。
老张跟他们打商量:“咱班出啥节目?”
下面一排排脑袋扎着,在学习。
每一届的一班到高考就得出好些个拔尖人物,平日里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人生宗旨就一句——学习使我快乐。
没几个人应和的。
老张灌了好几口茶水:“同学们,这大好青春,除了学习,咱们也得适当放松,陶冶陶冶情操啊,就国际研究表明,适当的……”
巴拉巴拉说了半晌,稀稀拉拉的响起几道声音:“老张,别念经了,国际惯例,每当我走过老师的窗前,全班上。”
要搞成团体或个人,想也知道,没人乐意。
老张浪费了半天口水,叹一口气:“得咧,那就从明天开始练,音乐课,体育课,还有下午的活动课,班长和文艺委员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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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烈回来这几天,梁芝陈柏示了数回好,也试图跟周烈聊聊,可周烈就跟那扣得死紧的蚌壳一样,连条缝都没给留,统统冷着脸顶了回去。
梁芝心里面急,又半点没辙,只能夜里到陈年这来,看看能不能从陈年这儿打开个缺口。
陈年从梁芝手里接过牛奶。
梁芝盯着他喝了半杯,方才开口:“小年,烈烈这几天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周烈躲着人,白天夜里的见不着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