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人生里头一回感受到温暖,所以格外宝贝。
没成想,这会儿传成这样。
字字句句,将陈年说的不堪至极。
周烈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突然对着压根就没发现他经过的男男女女发作:“闭嘴,再提他一句试试?”
一群人吓的一哆嗦,噤了声。
等周烈走远了,才拍拍胸口:“吓死人了。”
“不过,这周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如果我刚刚没听错,他是在维护陈年?”
“不是陈年偷得他东西么?搞什么啊……”
“别说了,走了走了,快上课了。”
周烈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讲台上英语老师开始讲课。
周围英语单词在循环播放,周烈却忽然冷静下来,想起刚刚那些离谱的猜测。
想了几分钟,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陈年好像,并没有理由拿他吊坠。
中午他气昏了头,一点儿思考能力都没有,这会儿再想,这事情一堆问题。
最主要的一个问题,那吊坠是怎么跑陈年被子里的?
昨晚他洗澡前把吊坠摘了扔桌上,找了一晚上没找着就睡了,这期间陈年不可能进他们宿舍。
今天一大早,陈年在他之后第二个进教室,当时王宇肯定还没起,今早他还因为晨读迟到被通报,陈年也不可能进他们宿舍。
这一上午更是,除了中间上了一趟厕所,陈年就没离开过教室。
吊坠总不可能自己长了腿跑他宿舍。
没原因,没时间,陈年也不可能做出把吊坠放被子里又被舍友看到的蠢事。
周烈想起中午时陈年最后那句“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拿就是没拿”,忽然意识到,可能真是他冤枉了陈年。
那到底谁拿的?
电光火石间,周烈忽然记起昨晚天台上跟王宇的对话和洗完澡不翼而飞的吊坠,以及王宇今天早上的迟到和中午的反常。
下课铃一打,周烈直奔八班找王宇。
王宇被他懵着一路带到了天台。
门关上,周烈抱臂看着他:“吊坠那事儿,你做的?”
王宇对上周烈的目光,知道这事藏不住,片刻,跟做错事了一样,低下头去:“对,是我。”
“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不大想看见他,我就想着,这事你要想闹大了,是不是就能借机,开除他……”
胸腔里怒火四蹿,周烈的脚都抬了起来,最后看着王宇快埋到胸口的脑袋,没落下去。
这事儿,说到底,怪他。
缓了几秒,周烈把怒火勉强压下去:“你可以整一个人,但王宇,你记着,永远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王宇眼睛红了个透:“哥我错了,我再不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