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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如果想联系我,也可以消息,最晚五个小时,我会一条一条回复。”
余念抱着腿,把眼泪藏进膝盖里,“嗯。”
“困了就睡,晚点联系。”
梁颂晟的声音让他识别不清,到底是温柔还是憔悴,“乖。”
挂掉电话,余念毫无困意。
他定了个四小时的闹钟,眼睛瞪得圆溜溜,闷在被窝里编辑短信。
「这样真的可以收到吗?」
「真的会一条一条回吗?」
「刚才忘记问了,为什么这么久才联系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我往那边打电话,有个叫钟严的医生说你没事,就是忙,是真的没事吗?」
「那边冷不冷,有没有受伤?」
「其他医生护士都安全吗?」
「对了,几点能回来?」
「坐飞机还是火车?」
「我可以去接你吗?」
「问这么多是不是太烦了?」
「是你让我问的,又不怪我。」
消息不停地,从刚开始的询问关心,转成杂七杂八。到后来,连家门口流浪的阿猫阿狗都聊了一个遍,余念才抱着手机,彻底睡过去。
回招待所的路上,梁颂晟全程盯着信号拦,盼望收到余念的短信。
理智地想,非常可笑。
飞往阳城的航班在三个小时后,众人各自收拾行李。
钟严敲门进来,见梁颂晟赤着上身,正给伤口包防水膜,因单手操作,稍有困难。
“包它干嘛?”钟严过来帮他。
梁颂晟:“洗澡。”
钟严不理解,“马上回去了,至于吗?”
梁颂晟:“我不想他看到我狼狈。”
“……”有病。
钟严拆下防水膜重新包裹,“就你现在的德行,跟恋爱脑有什么区别?”
梁颂晟:“什么意思?”
“自己百度去。”钟严缠好伤口,关门前不忘损他一句,“老古董。”
闹钟没叫醒余念,同样,上百条的短信也没打扰他,他是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的。
余念急匆匆翻查手机,从众多消息中找出最有价值的一条。
梁颂晟上飞机了,晚上八点到。
现在是七点零五。
余念跑下床,抓了个牛奶包给司机打电话,“王叔叔,快来接我,我要去机场!”
余念抱着保温杯,坐在车上,他咬着牛奶包,一条一条翻看短信。
梁颂晟真的每条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