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提着一只肥兔子,去找拾柴的唐九斤了。
“二姐好厉害!”
“二姐,兔子全烧了吗?”
“二姐,我能吃一条腿吗?”
一路上,小丫头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兔子,喋喋不休地问,唐念念被吵得不耐烦,冷声道:“再碎嘴,兔毛都没得吃!”
立刻安静如鸡!
回到家里,唐念念熟练剥皮开膛,麻利地处理了兔子,内脏也没扔,用酸菜炒兔杂,肯定好吃。
兔皮她挂了起来,回头找人处理了,可以做帽子。
以前中饭都是唐老太回家做,放粮食的柜子锁了,钥匙在唐老太裤腰上挂着,唐念念从空间拿出一根细铁丝,捅进钥匙孔,咔地一声,开了。
唐九斤张大了嘴,眼前的二姐,一下子高大了不少。
从此以后,她心里最厉害的人就是二姐了。
三姐只能排第二。
“烧火!”
唐念念面部表情一直都很冷,她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从小就是这种冷漠性子,和原身活泼的性子大不一样。
她也不怕穿帮,经历了未婚夫的背叛,理所当然会性格大变。
别人问起来,就是齐国华的错。
“二姐,肉都煮了奶奶会骂的。”
唐九斤小声提醒。
唐老太过日子特别精打细算,一条鱼只剩一条鱼尾巴,都还要吃三顿的精细人。
这一只兔子,在唐老太手里,绝对要吃半个月。
“吃了再去山上捉,等会给你一条腿。”
唐念念才不怕,她打的兔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而且山上那么多野兔,想吃就去抓呗。
一条腿瞬间治愈了唐九斤的不安,她开心地烧起了火,唐念念准备红焖,生姜大蒜辣椒葱在油里爆香,下肉煸炒,没一会儿厨房里异香扑鼻,烧火的九斤口水都滴成线了。
大火炒到兔肉水干,加水焖煮,再小火收汁,唐念念去菜园里采了些青菜苔,这个时候的菜苔抽疯一样长,根本吃不来及。
红焖兔肉满满一大盆,唐念念用剩下的汤汁炒了一大盆菜苔,再煮了一大锅番薯干饭,之所以不煮纯米饭,倒不是怕唐老太,而是唐家的粮仓里,没多少大米了。
收工铃声一响,唐老太就小跑着回家,她得去做饭,中午焖一碗番薯干饭给儿子吃,再煮一锅番薯稀饭,炒个青菜苔就行。
说是炒,其实是用一块烫了无数回的猪皮,在铁锅抹一下,放入青菜加水煮,汤汁里连油星子都没有。
唐家在村头,村民们回家都要路过。
“满金,你家煮肉了?香得我肚子咕咕叫!”
村民们停了下来,用力吸了一大口,真是肉香,馋死他们了。
唐满金憨厚地笑了,“没肉,好久没吃肉了。”
除了过年吃了点肉外,其他时候都吃青菜萝卜,要不咸菜豆腐,想再吃肉,得等到清明,给他爹上坟必须有肉,上好坟再家里吃。
他们三兄弟都没继承到父亲的打猎本事,要不然守着一座山,肯定天天都有肉吃。
村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也不能跑去家里看,而且人家吃肉是人家的本事,他们能跟着吸几口肉香就知足了。
唐老太推开了门,肉香更浓了,她吸了几下鼻子,确实是肉香,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