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绿幽幽的光,正直勾勾对着他们。
雁升调亮手电往那边一晃:“找到了。”
他蹲树屋旁边把太阳能小灯拔下来的时候,贺中鹤绕着树屋惊叹着转了不下五圈。
比去年的萨克孙树屋大了不止两倍,这间树屋结构非常完整,斜面屋顶上铺着防雨板,门墙钉得密实,屋外有爬梯直达二楼露台,屋后还有滑梯。
“太牛了。”他一边转一边说,“我能在这儿住一辈子。”
“进去看看。”雁升把秋千栓到树上,推了推他。
屋里干燥清爽,一股木头香味儿,桌椅榻榻米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块猫头地毯,完全不是传统荒野树屋的瓦灶绳床上漏下湿。
“榻榻米明天拿出去晒晒再睡。”雁升放下露营包,“今晚先将就打个地铺。”
贺中鹤从二楼冒了个头,震惊地往里指:“上边都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雁升才想起来,二楼堆了些以前的半成品,模型泥塑图纸什么都有。
贺中鹤拿起来一坨打磨光滑但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的一坨木头:“这什么东西?”
雁升看着那坨木头,也思考了一秒:“……凳子。”
“好……艺术。”贺中鹤把这个粗犷的木头坨子搁到地上,往上一坐。
竟然很稳,虽然屁|股不太得劲儿。
他把转运珠从领口拿出来看了看,之前做这个真是难为雁升了。
晚上睡觉前贺中鹤拿矿泉水艰难地洗了个脸,山上虽然凉快,但玩这一路也出了一身汗,闷屋里不怎么舒服。
“有什么洗澡的办法吗。”贺中鹤说,“除了进河。我不想跟孑孓共浴。”
雁升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连着一台机子的喷头,走出树屋。
“……你是哆啦a梦吗?”贺中鹤跟了出去。
河岸漆黑一片,只有水面在淡淡的月色下闪着粼粼的光。
雁升放下洗澡器,开始脱。
“干什么!”贺中鹤往后蹦了两步。
雁升看了他一眼,手没停:“你洗澡穿衣服?”
“……洗完叫我。”贺中鹤转过身去。
雁升冲澡的时候,他看着长长的河岸线。
大山就挺神奇的,身处其间感觉自己无比渺小,这么空的一座山,就两个人在这儿待着,谁也不会来打扰。
心特别安静,说不出的踏实。
“过来吧。”雁升穿着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