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冷冷的看着她,以及在场的所有女人,想到她们刚才整齐的福身,夜衡政的目光更加冰冷。
她们应该知道,刚才那一刻完全没有必要!可她们偏偏福身了,她们敢说她们不是故意的,她们敢说她们不是别有居心!而她们凭什么别有居心,不过是一群女支女!
明明可以装作不认识他,却要显示亲近,就因为这个女人嘛!
夜衡政的目光盯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不远处的睡莲察觉到夜相瞬间冰冷的目光,害怕的不敢移动一步,只求夜相把他憎恨的根源处理了,能饶她们这些人一命。
可往往事与愿违。
夜衡政冷酷的下令:“把这里所有女人拉出城活埋!”
睡莲、猫儿、蓝蓝当场脸色酱紫,吓的跪在地上不断跟头:“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奴婢等无意冒犯!奴婢等该死,奴婢罪无可赦!求相爷饶奴婢们一命!求相爷大慈大悲!”
春秋也已然跪在地上:“相爷大慈大悲,相爷不看僧面看佛面,饶过奴婢等人,相爷开恩,相爷开恩,奴婢等再也不敢了!求相爷慈悲!”
夜衡政目光湛寒的盯着她们,看她们就如看一群蝼蚁,草菅人命?区区几个歌女在他夜相眼里还算不得‘人’:“拉出去!全砍了!”
“是!”
睡莲闻言瞬间吓晕过去。
春秋冷静的脸上也顿时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对于夜相会一怒之下杀了她们,她们丝毫不怀疑,夜相什么人,想杀她们还不就是捏死一直蚂蚁。
春秋看着惊慌的姐妹,努力让自己冷静,现在必须冷静,春秋被拽下车时看到一旁唯一没被动手的蓝蓝,眼里瞬间闪过一道惊喜。
对了,她怎么忘了蓝蓝,蓝蓝是有主的人,不能随便砍。
蓝蓝却早已吓的瘫坐在地上,她不过跟新邻居打了声招呼怎么就这样了!怎么会这样?
心慈手软的蓝蓝,早已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惊呆的望着眼前混乱的一切,一直在想如果她先送姐妹们离开,不跟邻居打招呼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就不会害了她们。
春秋挣扎地道:“蓝蓝起来!蓝蓝你起来!快去求王爷,只有王爷能救我们!蓝蓝!”
蓝蓝恍然惊醒,根本没时间想春秋的话里是什么意思,拔腿就向王府的方向跑去。
她只知道她还能救姐妹们。
春秋看着蓝蓝跑远,无比庆幸那些人没对有主的蓝蓝做什么!她们现在只能赌,赌王爷辛辛苦苦栽培她们不是让她们送死的!
但心里同时又不确定,王爷和相爷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只希望王爷不会因为要拉拢相爷,用她们的死收买人心。
春秋在几人的拉扯下,眼泪掉了下来,再怎么冷傲又如何,也不过是别人想杀就杀的下场!
夜衡政的目光依旧冰冷高傲,任由那个女人跑开眼睛都没眨一下,看挣扎的她们犹如看一群企图高飞的苍蝇,连牲畜都算不上,一群妓子也妄想给他添乱,这个世道还能允许她们爬到他头上吗!
一众自不量力的女人!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徒劳,连给人当笑话看,夜相都觉得不够资格。
春秋心寒不已,笑命运多折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她们,何其可笑,无论在别人面前多美多与众不同,在她们最在意的人眼里也不过是一群可以随时生杀的家仆,甚至被主人怜惜的资格也没有。
街道被瞬间清空。
夜衡政面色恢复如常,看向门扉的神情凄苦无奈,可也知道这是他撞枪口上了,谁能料到昨天哄刚好了,今天竟然能撞见。
夜衡政想到刚才她们的嘴脸,觉得砍了都不解恨。
“夫人!夫人您气消了跟为夫说一声,如果没消,出来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行,别气着自己,不值得。”
服软不算什么,
春思听到外面的喊声,吸吸通红的鼻子,还没从今天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以至于现在对相爷的事断层中:“夫人……真的不让相爷进来吗?相爷他看起来好可……”怜。
林逸衣骤然回头,正心里不痛快:“你要让他进来,你就出去。”
林逸衣只要想起‘猫儿’两个字就浑身痒痒,多酥软的名字又是如此可人的模样,夜衡政真能老僧入定的喝茶,就算他真的喝茶了,他就没看对方一眼。
林逸衣只要想到他们两人在喝茶的过程中眉来眼去,林逸衣便一肚子气,举着吧,便宜她了。
林逸衣承认自己吃飞醋,还是很没道理的醋,只因为人家小姑娘长的漂亮,选胭脂有水平,年龄又比她有优势,她这些天被夜衡政宠出来的‘皇帝’脾气一上来,就想收拾他。
“夫人……”
“再喊你也出去。”吃醋的女人是没道理的,林逸衣现在就不想对夜衡政将道理,但也只是不想跟夜衡政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