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之房内,一片漆黑。原来是裴乐之方才听到外面万松一声叫喊,慌忙间灭了屋内蜡烛,此刻配合着这幽深夜色,裴乐之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个问题。”
“之之你说,我知无不言。”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得方祁眼神清亮。
“你一直想要个孩子?”裴乐之皱眉望向方祁,“那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方祁愕然,低声道:“自然是……知道。”
“那你讲讲。”
“?”方祁张了张嘴,沉默。
后来还是裴乐之一边提问一边引导,方祁才断断续续讲清这里的生育逻辑。男子幼年起月月温养命根,且靠沐浴保持身体馨香。成婚之日,阴阳调和,以纯精祈求妻主赏以子嗣。
裴乐之摇头,心道为何这些步骤和她的认知中的如此相似,但男的怎么会成为孕育一方?
“婚前自渎不会落膜?”
“……只有阴阳调和一起,才会落膜。”
裴乐之猜出了大半,她顺口道:“那就是成婚之日会检查?你的落膜呢?”
“!”方祁突然感到害怕,难道她看出来了什么?方祁吸了吸鼻子:“之之嫌弃我?那日混乱,落膜本该是好好保存的,但我转头就被主母抓去打了好些板子,其它都不知道了……”
“保存?你详细讲讲。”
方祁见裴乐之重点有偏,放下心来,“落膜是男子命根外的薄膜,脱落后需以特制香料保存,不然极易腐化,也会失了对证。”
“这样。”
“之之问我这么多干什么?这些本该有……”方祁突然住嘴,大户人家里一般是由主君给小辈安排教习姑姑,舅舅已逝,裴府如今无主君,而舅母身边的姜言姑姑早已不问各事。丹枞……不行!方祁警惕起来,声音带了讨好:“之之为何要问我这么多。”
“不想回答?”
方祁沉默几瞬,偏头道:“也不是。”
裴乐之摇头,亦不再多问:“歇吧,晚安。”
一刻钟后。
方祁于榻上翻了个身,后知后觉地想起裴乐之手上有伤。他心道自己今夜是否太放肆了,如此引诱于她,要是丹枞必定不会……
可他也不是丹枞那般怯懦犹豫的人。
不,他方祁就是方祁,他是一定要争的。
方祁为什么要和丹枞比?
方祁不和丹枞比。
方祁想清这场逻辑,却也还是不曾完全安心,他小声问道:“之之,你睡了么?你的手……怎么样?”
无人应答,方祁又翻过身,面向裴乐之的床榻。
床上人没有回答,但也明显尚未入睡。
方祁闷闷:“有事你叫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