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答话。
“第二个问题,帮助高文寻和容雁的人纷纷自报家门,究竟是真义气,还是假慈悲?”
江宴绪和苏宁舟对视良久,终于开了口:“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们有意为之吧?”
“猜测而已,你们不妨大胆去猜。”苏宁舟这话一出,几人陷入沉思。
这件事情的始末已经铺在他们面前了,方鱼带着孩子寻人,被卢佑救了,卢佑母子把人关起来,后面女子带着孩子投井,自那之后村子开始传来诡异事。
可最大的问题是怎样坐实真的是卢佑母子把人关起来的,他们并没有这个证据,一切仅凭猜测。
他们今夜见了那两个人,可以确定一件事,不是冤魂作祟。
既然是人,那就一定有办法。
这种诡谲风浪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控,而村民就是推波助澜的人。
他们说话声音极小,只有彼此能够听到。
江宴绪招了招手,几人凑了过去,他在几人耳边低声道:“不如咱们继续装傻,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敌不动,我不动。再不济,就去卢佑家附近转两圈,对着村民打听打听,总之不能让人觉得咱们这一趟是白来的,更不能让人觉得咱们迫切的要抓到凶手。”
江宴绪的话很对,他们不能让人找出破绽,更不能让村民觉得他们发现了什么。
翌日辰时。
几人刚用过膳,李迁就来了。
近些日子,他们的吃食都是自己准备,少了什么东西就去找村民要,村民也很乐意给。
还记得高文寻和容雁离开的第一日,村民把自家的鸡松开,江宴绪和海达漫山遍野追着鸡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抓到了,又掉进了村民设下的陷阱中,二人灰头土脸地从坑里爬出来,那狼狈样让人不忍直视,好在没受什么伤。
第二日,村民家中的棚子塌了,他们又要帮村民修棚子。
海达总觉着这是村民有意为之,不然怎么日日都有那些需要他们帮忙的事。
李迁看向高文寻的目光真诚,让高文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只好扭头稍稍回避,不与李迁对视。
苏宁舟在一旁替高文寻解围:“他们这一趟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回来。”
说罢就将桌上的茶递给李迁,李迁伸手接过,喃喃道:“不应该呀,我不是让人送消息去了吗。”
容雁侧耳去听:“什么?”
她可是听到了李迁小声嘀咕着什么。
“啊!”李迁回过神,尴尬的笑笑,“没什么,没什么。”
海达正抱臂倚在墙上,微眯双眼,目光不善的看着被几人团团围住的李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李迁那样子明显就是他告的密,这时候还来装不懂问他们。
海达很想问一句这样耍他们有意思吗?
身旁的梁昭按住海达,笑着冲他摇摇头,海达心里知道分寸,轻拍梁昭的手。
殊不知他们的一切都被李迁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