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简卓君早已不复往常,他很少穿重色的衣裳,一是压不住,二是他不喜欢。而今日,他一身黑衣,与天空融为一色,呼啸而来的冷风吹动他的衣角,他面上不悲不喜,短短几月,噩耗接踵而至。
关门的声响刺激着每一个人,他们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都在看着不请自来的简卓君。
简卓君身后背着一个包袱,他把包袱放到书案上,抬手示意宁亭靖。
宁亭靖疑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简卓君,抬手解开包袱,里面是明秋水从死士阁偷回来的证据,有玄羽书的亲信和楼游往来的信件,有楼游给玄羽书出谋划策意图扳倒七皇子的证据,有江延清留下的血书。
简卓君说道:“他一直都跟在楼游身边,但一直都没能获取到楼游的信任,这一次是他下定决心给楼游下毒,想要把这些证据偷出来,但计谋被拆穿,楼游始终都在提防着他,他刚跑出死士阁,楼游就带人追了上来,这些证据是我暗中动了手脚,趁着他们不备潜回死士阁偷出来的。”
楼游留着这些证据就是怕有朝一日玄羽书会翻脸不认人,这些东西既能制衡玄羽书,又能让玄羽书乖乖听话。
东西被摊开在众人眼前,这对每个人都是不小的冲击。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谁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亭靖原本的计划被打乱,这些东西要尽快送去皇宫,但这一路上未必会风平浪静。
宁亭靖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说:“随我入宫。”
原本定在原地的众人,听到这话才有了动作,简卓君来不及细说,只是握着佩剑的手往下压,跟着他们护送宁亭靖,他一条贱命不值几个钱,如果能亲眼看到楼游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一路上和他们设想的一样,死士阁和兽面联手堵在这条必经之路上。
简卓君和宁亭靖坐在马车里,感受到马车停了,简卓君问:“你猜他们拦不拦得住?”
宁亭靖护好怀里的东西,并不回答他。
这条路被清干净了,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百姓,这样也好,省得误伤旁人。
江宴绪是第一个动手的,上次输得那样难看,这次总要找回点什么。
兽面和死士阁加在一起约莫有十五个人,而他们只有十一个。
以少敌多,是赢还是输?
随着江宴绪的动作,场面乱作一团,宁亭靖被搅的心神不宁,听着外面兵器相撞的声音,听着刀锋割肉的声音,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咳出了声,随后呕出一大口血。
简卓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有人给你下毒了?”
宁亭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