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人哆嗦着看向高文寻,他肩膀那处伤刺的很深,原本他以为就是一个过路人,没想着回头看,谁料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些。
“我们要走了,能给的也只有这个。”高文寻给出的银两足够乞人后半辈子吃穿不愁。
回泰安村的路上,高文寻和容雁皆是面无表情。
到泰安村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近些日子大地渐渐回暖,地上的白雪化成了水,融于土地中,踩上去还会沾染一些泥土。
村口处,江宴绪无所事事的守在那里,低垂着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江宴绪听到声音后惊喜的抬头,果真是高文寻和容雁。
他兴冲冲地帮两人牵马,高文寻和容雁皆是惊讶于江宴绪的不寻常。
原来他们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许多事。
海达和江宴绪夜夜守在外边,奇怪的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村民守在那里却无济于事,声音还会响起。
为了村民能够睡好,江宴绪和海达已经连续几个日夜守在外边。
江宴绪还好,海达像是浑身精气被吸干了一样,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海达这几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问高文寻和容雁什么时候能回来。
在见到高文寻的那一刻,海达眼神瞬间亮了,瞪大了双眼就扑了上去,几日的隐忍彻底爆发,海达委屈地哭诉着这几日有多难过。
高文寻尴尬地笑着,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总觉得海达不是真的想念他。
江宴绪见状无奈扶额,不知道的还以为海达受了天大得委屈呢。
六人又聚在一起了,彼此之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容雁把他们所调查到的消息全部说出来了。
四人听后皆是无言,屋内霎时陷入死寂。
山林间的树枝传出声音,成群结队的鸟儿飞向远方,有几只在树上停留了一会,很快就扇动翅膀跟了上去。
高文寻问道:“你们觉得,消息是谁透露出去的?”
梁昭撑着下巴,说道:“不好说,但可以确定他熟悉咱们的动向,如果不是上京的人,就只能是泰安村的人。”
梁昭话音刚落,几人面面相觑,上京的人恐怕不会把手伸得那样长,况且依照现在的局势,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会有空理会他们。
莫不是答案就在这个村庄里?
可他们不露出半点马脚,他们怎样猜测也没用。
闲谈间,天色已经彻底黑下去了,在海达百般央求下,高文寻答应了和江宴绪守在村口处。
高文寻有些害怕,但又不好明说。
江宴绪已经习以为常,他靠在村口那棵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