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练成了先天无形戮妖罡气?”
谢步渊惊道。
原先他还有些怀疑,因为江舟的无形罡气与他所知分明有些不同。
但金敕一出,便再无怀疑。
除了真正的斩妖刀,也只有先天无形戮妖罡气才能承载金敕烙印了。
范缜一惊之后,顿时皱眉喝道:
“胡闹!人皇金敕何等尊贵,岂是你一个小小校尉可随意搬弄?”
“速速迎起金敕,恭送回你司中,好生供奉!”
江舟却不予理会,重新拔出鬼头刀,捧在手中,淡然道:
“圣祖人皇金敕,如朕亲临,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怎么?诸位难道真是在这南州之地做官做得太久了,多年不沐天家恩威,便连圣祖人皇至尊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这个臭小子!
好毒的嘴!
谢步渊与范缜都在心中暗骂一声。
还多年不沐天家恩威?
这种诛心之言也是随便能说的?
再说了,他们虽然在南州做官,但以他们的地位,也是年年要进京述职的好吧?
范缜神色阴沉,不过却还是认认真真地整衣冠,肃仪容。
朝着江舟捧着的鬼头刀缓缓跪了下去。
“臣吴郡太守,范缜,叩拜圣祖人皇陛下圣躬!”
谢步渊瞪了江舟一眼,也撩起衣袍,干脆利落地跪下。
“臣南州提刑总捕,谢步渊,叩拜对祖人皇陛下圣躬!”
肃靖司众人见这两人都跪了,自然也不敢站着。
一脸惊喜激动,齐唰唰地跪了下来。
跟随范、谢二人,一起行三跪九叩之礼。
他们知道肃靖司中有人皇金敕,可并不知道自家校尉大人竟然能捧出金敕来。
这是多少年从未有过的大事了!
人皇金敕既出,今后他们肃靖司还怕谁?!
江舟看着众人叩拜,抬头肃容道:“元将军,圣祖人皇金敕在前,你为何不跪?”
元千山眯着一双豹眼:“你敢拿金敕来压本将军?”
他身后的亲兵虽有微微骚动,却还是无一人动作,都在等着元千山发号施令。
江舟扫了一眼这些亲兵,笑道:“看来元将军果真治军有方,麾下士兵眼中只有将军,竟全无圣祖人皇。”
说着,脸色陡然一沉:“我压的就是你!不服?”
“还是你觉得这金敕压不得你?”
元千山眼皮连连跳动,底下两颗眼珠子左右来回移动。
若是没有范缜和谢步渊在,他必然要一槊将这可恶的小白脸捅个对穿。
再将这些肃靖司的狗崽子全都杀个干净。
死无对证,圣祖金敕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