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许澈没看合同,把牛皮纸袋往车后座一丢,看了一眼后视镜,左打方向盘,开车上路。
龙彦达这一天挺累的,上午找宋新宁跃商量了两个新项目的成本,下午开了半天会,快下班的时候公司的法律顾问过来汇报文化公司合作的事情,150多条合同条款,他趴在桌上一条一条地仔细审阅,有异议的地方和法律顾问商量过后改过来,最后递到许澈手上的这本是已经改过3遍的定稿。
许澈一言不发地开车,龙彦达也不再说话,把椅背往下倒了点,仰头靠着,伸手捏着眉心和鼻梁。
等红灯的时候,许澈扭头,看到龙彦达紧锁眉头,双手摁着太阳穴。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过去帮龙彦达摁头,“你把自己搞这么累干嘛?”
龙彦达睁开眼,笑了下,“我是不是不该管你的事?”
许澈不说话,轻轻地帮他按摩。
“绿灯了。”龙彦达拍拍他的胳膊,提醒道。
“哦。”许澈收回手,继续开车。
一直到进了家门,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肯定有了什么问题,并没有解决。
像往常一样,许澈脱了外套进厨房,他负责做晚餐。
龙彦达要么先去洗个澡,要么进书房处理工作。
厨房操作台边,许澈低着头处理荷兰豆。
龙彦达没去洗澡,也没处理工作。他倚靠着厨房门,双手抱臂地盯着许澈的背影。简单的t恤仔裤,宽肩窄腰长腿,鲜活如一棵白菜苗。
龙彦达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脸贴着他的肩,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许澈手下一滞,回过头,看到龙彦达温顺地趴在自己背后,什么气都没了。
“你是不是怕我的黑料被翻出来?你是不是怕我给你丢脸?”许澈问。
龙彦达脑袋在许澈背上蹭了蹭,“你怕吗?黑料的事。”
“我无所谓。”许澈转过来,环住他。
“你都无所谓了,我为什么要怕。”龙彦达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许澈睛。
许澈眨眨眼睛,浅色的眸子在厨房暖黄灯光的映照下,格外地透亮,嘴角勾起两个小小的梨涡。
还是那么让人心动。龙彦达眼睛闭了起来,抬起下巴,许澈明了,低头深吻爱人。
一番痴缠过后,龙彦达把人抱着,轻轻摸着许澈的后脑勺,“我们得防患于未然,你虽然不怕,但是也别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那么多被网暴后得抑郁症的人,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影响心情。不是影响我的心情,是你的。”
“我又没想红,我只不过想拿那个奖杯而已。”许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