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她开始上吐下泻。
本以为乐极生悲吃坏了肚子,忍忍就好。
没想到第二天直接提不起力气。
原本白皙红润的脸庞,只剩下了白皙。
何乐怡担心地拉着她去了校医院。
校医院的医生三十岁左右,听她们说完症状后,眼都没抬一下。
他说:“正常,水土不服,输液吧。”
俞诗年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一入学就输液,她也是够倒霉的。
转念一想d市沿海,她不适应w市这种偏内陆的气候也正常。
因祸得福。
校医建议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努力适应气候,不建议她继续参加军训,主动帮她开了假条。
别人军训,她在一旁坐着看。
俞诗年也理解为什么校董会说一群男孩子乌泱乌泱的了。
她坐在树荫下,眼前来来回回都是些穿着迷彩服的男孩子,打打闹闹,吵吵嚷嚷,比夏日的蝉鸣还聒噪。
俞诗年对这群男孩子的打闹,完全没有看下去的兴趣,无聊地在树下玩蚂蚁。
整个军训期间,她喂它们吃了一堆棒棒糖。
看着它们来来回回搬运她砸碎的棒棒糖,觉得很好笑,比看乌泱乌泱的军训大军要好玩多了。
乌泱乌泱的大军远不止如此。
正式上课后,她每天还要面对乌泱乌泱的大军。
她所学的这个专业,必修的文化课和其他专业共通,经常凑在一起上大课。
一个教室二三百人,一眼望去全是男生,乌泱乌泱的。
她根本没办法把同学的脸和名字对上。
俞诗年这时才知道大学没有固定教室,像是打游击一样,不同的课程需要去不同的教室上。
就好比物理课要去物理学院,英语课要去外国语学院,只有专业课留在自己的院系上。
上课虽然和她想的不一样,但她还是觉得大学好玩。
像是被禁锢了多年的灵魂,一朝被释放出来。
军训完,俞诗年趁着十一假期回了趟d市。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俞博文和张静秀一人给她转了一笔钱,附带一句生日快乐,和往年没什么不同,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姥姥姥爷一大早就去赶集买东西,给她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
姥姥听说她在w市水土不服,心疼坏了,从她回家开始就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
逯弘邈和宋沅梦给她买了蛋糕和礼物,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