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了,就任由他自己生闷气,自己把自己哄好,再去陪大小姐玩。
谭以爻胸口一松。
又忽地一沉。
花眠收了脚,整个人又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娇气道:“你下手好狠,都弄疼我了。”
谭以爻不动声色,迅速夺过枪。
“哪里疼?”
花眠也不在意,拉着他另一只手朝胸口按:“心好疼,你帮我揉揉,好吗?”
谭以爻吐息滚烫,无骨之地像是生出了坚硬骨头,无论如何也折不断。
那瓶饮料……作用也就几个小时。
“大小姐。”他僵着身子,嗓音磁哑,“您行行好。”
像是在祈求,别再折磨他了。
花眠一只手按着他的手掌,另一只手又是摸他耳根,果然已经烧了起来。
做什么不好呢,偏偏要做个好人。
小可怜。
花眠:“你今天一天,都在生闷气呢。”
谭以爻嘴硬:“没。”
花眠埋在他脖颈,吐息吹在他耳垂,黏黏腻腻仿若会吐丝的妖精,缠着他的手脚,禁锢着他的一切。
那妖精说:“我哄哄你,好不好?”
她抬手把车灯关上。
在狭窄逼仄的空间,一片昏暗。
他们俩都不受夜色的困扰,但却也受了夜色的困扰。
漆黑的夏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彼此黏腻磨人吐息互相交缠,绘制成一张绵绵情意却有脆弱不已的大网。
而谭以爻只想作茧自缚,用这么一张脆弱的网,包裹着他们。
他没有动作。
花眠也没有。
她只是趴在肩膀,轻轻地吐气,浅浅呼吸。
“刚刚那对小情侣,男的要给女的学狗叫哎。”
谭以爻喉结滚动,一只手拿-枪,另一只手握着它,最终,拿枪的那只手迟疑半晌,轻轻落下,虚虚地环绕着她,没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