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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中午，他们离开了&ldo;德兰&rdo;。

殷语饥肠辘辘，她没吃早餐。她提议去庙口吃小吃，但歆杰不愿意，他从来不吃路边摊；她又提议去吃麦当劳，他也不愿意，他绝不吃垃圾食品。争论了一会儿，殷语妥协了，他们回到新竹市区吃老爷饭店的自助餐。好歹他一路开车也够辛苦的，何况再这样各持己见下去，只怕午饭要泡汤了，总得有人让步。

&ldo;我总算了解为什么大家都说&lso;婚姻是爱情的坟墓&rso;了。&rdo;殷语的好胃口忽然变差了，有一件事困扰着她。

&ldo;为什么？&rdo;歆杰大嚼牛肉，他是个肉食主义者，不像殷语光吃生菜沙拉，以后他得提醒她注意营养。

&ldo;因为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习惯或意见不同，也难免会有摩擦与冲突。冲突多了，感情自然愈来愈淡，只怕到最后婚姻便落得徒具形式了。&rdo;

&ldo;小语，你在想什么？&rdo;她今天是怎么了？不太像她。

&ldo;歆杰，我们……不要结婚好不好？&rdo;她说得好困难，可她一定要说。

&ldo;你怕踏进坟墓？&rdo;开玩笑！他正打算提早把她娶进门，两人寸步不离的，他才好专心工作。

&ldo;嗯！我们两个人脾气都不好，万一天天吵架怎么办？我不要那样，我会受不了。&rdo;她闷闷的说，她真的很担心。

&ldo;哪一对夫妻不吵架？只要彼此有维持婚姻的共识，时时自我约束、互相提醒，我就不信婚姻一定要以悲剧收场。&rdo;他喂她吃了块牛肉，一点也不显得悲观。想太多，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ldo;好吧，那我只好设法修身养性，尽量不要发脾气。&rdo;她认命的说，既然爱到最后一定要步入礼堂，那就只好努力的经营喽！

&ldo;放心啦，我说过保证让你&lso;床头吵床尾和&rso;的，你忘了？&rdo;他用手指拭去她嘴角的酱汁，再将它舔掉。十足的煽情，她身体里起了一阵骚动。

&ldo;又来了，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rdo;她睨了他一眼。

&ldo;用下半身思考也没什么不好啊！&rdo;歆杰在她耳边厮磨着。这个人，愈来愈大胆了，众目睽睽之下呢。

她将他推开，笑着捶了他一下。

&ldo;你知道我同学怎么说你吗？&rdo;

&ldo;愿闻其详。&rdo;

&ldo;他们说你&lso;年轻英俊又多金&rso;，还说要倒追你！&rdo;

&ldo;说得挺实在的，不过你告诉她们倒追就不必了，因为我已经被追走了。&rdo;

&ldo;少臭美了，我才没追你。&lso;年轻英俊又多金&rso;有什么了不起！你是很年轻，甚至比我年轻，虽然现在我们是金童玉女，可是女人总是老得快，过几年当我年老珠黄之际，你却依然风流潇洒，大可利用你多金的优势，吸引一堆花蝴蝶、享尽齐人之福。&rdo;

&ldo;你不过比我大两个月，又没大多少……&rdo;歆杰原欲抗议，却突然住口。

她是在逼他作承诺吗？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信奉&ldo;承诺&rdo;这种俗气的语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非你莫娶、没你我会死……唉，真是老掉牙了，有没有新鲜一点的？

&ldo;殷语，真的是你！&rdo;

歆杰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殷语瞬间刷白的脸，和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另一个&ldo;猪哥老板&rdo;吗？

&ldo;我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你！&rdo;

他有礼的和歆杰握手，但并未自我介绍；殷语也一径讪坐着，不发一语。

他究竟是谁？看着苍白而失措的她，歆杰起了疑心。

&ldo;三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像刚毕业的时候一样年轻。不像我，岁月真是不饶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