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了退路。
不成功便成仁!
&ldo;三弟,咱们都是兄弟,你也是当爹的人了,以后好好干。&rso;&rso;说着,姜景就着酒壶也给姜坤添了一回。
老爷子含笑点头:&ldo;你们兄弟能齐心我也就放心了。&rso;&rso;
柳氏听着这边的动静儿,有些急切的往二爷姜淮的方向望了望,连老三都知道巴结老大了,亏得他们跟大房那还是嫡嫡亲的兄弟呢,二爷都不知多跟大哥说说好话的,以后让大哥多帮衬帮衬,还能不往上走两步?
但偏生姜淮就是老神在在的,别说跟着说两句好话了,他连话都不吭一声儿的,可把柳氏气得不轻。
但这众目睽睽的,她又不能明着把这话说出来,一路憋到了用完了饭,柳氏正想着待会回去的时候好生跟二爷讲讲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见变故突生。
只见姜景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随即狠狠一个摔在地上。
&ldo;侯爷出事儿了!&rso;&rso;
一屋子主子下人脸色大变,奔走相告,个个脸上都跟天塌了似的。
传到卫莺耳里时,已经是有丫头跪在她面前了:&ldo;夫人,快些请太医来吧,侯爷侯爷瞧着大不好了啊!&rso;&rso;
安夏斥责:&ldo;胡说甚呢,侯爷今儿一早还好好的呢,怎的用个饭就出事了!&rso;&rso;
&ldo;奴婢句句所言是真,这会儿前厅已经乱做一团了。&rso;&rso;
卫莺只觉得头晕眼花的。
打从她重活了这辈子来,就巴不得前生那些欠了她的,对她不好的,恨不得让他们都消失在眼前,让那些欺辱过他们母子的都过得比他们惨上百倍!事实上这些人也大都没讨到好处。
卫兰被送到了淮河老家,听说她可劲儿的闹腾作,把卫家人气得不行,最后给直接找了户农户嫁了,对比曾经在姜家的日子,对卫兰这种人来说,只怕这辈子都忘不掉,她忘不掉,就越会痛苦,越会不安生,都不用卫莺出手就能自个儿折磨自个儿了。
而梁五、老太太等人,一个立马要出姜家,一个身边得用的尽数没了,彻底成了被奉养起来的老太太,老太太威风了一辈子,一路顺风顺水,早就习惯了掌控一切,如今所有的都脱离了她的掌控,依老太太的性子,这日子怕是比死都不如的,更不提梁五了,她回了梁家还真能说上一门好亲事不成?
这京城有鼻子有眼的人家莫非都是傻的不成?甚关系一大姑娘好生生自家不住,在亲戚家住三两年的?且还是正当说亲的年纪?她要是有正说亲的儿子,反正是断然不会给说这种的。
至于姜景……
卫莺一贯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他身上,怪他上辈子轻信了田梁两个,怪他太过孝顺老太太,弄得老太太说甚是甚,怪他宠妾,怪他灭妻,怪他……
听到姜景快不行了,卫莺竟然有一瞬的心动。
要是他没了,身为姜景的嫡子,那葫芦岂不是正儿八经的宣平侯了?毕竟姜景还年轻,谁知道这期间又会有甚么变故?或者没了卫梁二人,还有别的美人宠妾出现?
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便是葫芦直接成了宣平侯,那这样便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们母子的地位了!要是姜景真不行了,她只要稍微拖上一拖,便没人能想到她头上来。
袖中手不住抖动。
但是很快,卫莺便压下了这股子狂热的念头。
还不行!
姜家府上的中馈是她在打理,如今姜景在自家里出了事,她管家的跑不掉,且她管家好好的,怎么就今儿出了事儿?这中间定是有人在作梗,她看上姜家侯爷的位置,难保别人也是为了这个。
&ldo;快,请太医!&rso;&rso;很快,卫莺下了决定。
忙吩咐了人去请了太医后,卫莺又带着丫头过去。
她走得急,连裙摆都飒飒直响,到之前还让人把厨房和所有的丫头婆子,甚至是那桌席面儿通通给围了起来,等她看了姜景后再做决定。
刚踏进门儿,就撞见三爷姜坤满脸通红的抓着梁五,不住的往她身上凑上去的模样,那一副醉酒后的丑态展露无疑,刘氏咬着牙,不住的指着人去拖,谁知道姜坤这时候劲儿大得很,下人们连他身都进不了。
&ldo;三爷就喝了几杯酒,怎么怎么大劲儿的。&rso;&rso;伴随着梁五的尖叫,刘氏还说道。
姜坤一个在外头跑的人,别说喝上这几杯酒了,就是喝上一两瓶儿也不会醉的,依她看分明是这梁五不知道使了甚么手段,眼见着大房那边留不下来了,只得转头使劲儿留在他们三房来了。
呸,不要脸的。
&ldo;侯爷怎么也满脸通红了!&rso;&rso;里边传来一声儿尖叫。
卫莺也顾不得姜坤了,提着裙摆往里边走。只见姜景被安置在后边的塌上,面红耳赤的,神态跟外边的姜坤很是神似,比姜坤好的是他没有随便抓着个丫头就做出失礼的事来,浑身通红,瞧着像是中了甚么毒似的,又有些不对劲儿。
&ldo;太医来了吗?&rso;&rso;
她问。
安夏回她:&ldo;已经派人去请了,侯爷这里?&rso;&rso;
卫莺沉吟了会儿,让房里的丫头尽数散去,只留了三两个一直给他用凉水沾了巾帕降温,一边又派人去外头守着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