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道:“可是皇叔他已经登基称帝了啊。”
长襄怒喝道:“不要提他!他趁父皇驾崩之时,谋朝篡位,违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罪不可赦,必须处死!”
“可……”桑雅欲言又止。
长襄问道:“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桑雅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姐姐,我想问你,父皇究竟是怎么驾崩的,他离开千风城时,身体并没有大碍,为何来到天雪城就会……”桑雅说完之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
长襄听完桑雅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父皇突然旧疾复发,御医来到时,为时已晚,御医说父皇得了胸痹之症,无法医治。”
长襄望向一旁的桑雅,见她眼中充满了悲伤和失望,心中不由一痛,接着说道:“父皇驾崩时,我也没有守在他的身边,父皇肯定是带着极大的遗憾离开的,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听到这里,桑雅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长襄用袖子擦去眼泪,安慰道:“桑雅,父皇虽然驾崩了,但是你还有我,这江山是我们姐妹俩的,我们不能拱手让给呈王。”
桑雅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坚定,轻声说道:“我对皇权不感兴趣,父皇的灵柩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长襄道:“父皇的灵柩现在停放在福寿殿里,我带你去。”
当下,长襄带领桑雅来到了福寿殿,见到了先帝的灵柩。有几名官员在灵柩旁为先帝守着灵,其中就有刃士总管和承范大人。他们见到长襄进来,便站起身来向长襄行了一礼。
长襄跪在灵柩前,默默地祈祷着,而桑雅则静静地抚摸着先帝的棺椁,眼中充满了忧伤,回忆起曾经与父皇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桑雅顿时眼泪直流,她高声呼喊着:“父皇,桑雅来晚了……父皇,你为何要离我而去,你不要桑雅了吗……”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旁观者看得心酸不已。长襄拉着桑雅的手,柔声劝慰道:“桑雅,你不必如此伤感,就让父皇在这里好好安息吧。”
桑雅并没有停止哭喊,反而欲哭欲裂,长襄只得停止劝说。
长襄将刃士总管叫到了一间偏殿里,她坐在椅子上,向刃士问道:“刃士总管,先帝来天雪城前,让你将传国玉玺藏在皇宫中,你还记得你藏在了哪里吗?”
刃士道:“陛下,奴婢还记得藏在了哪里。但是,现在不能说,因为传国玉玺藏在了千风城里,如果回到了千风城,奴婢会将传国玉玺拿出来。”
长襄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认为我们何时回朝最合适?”
刃士道:“陛下,只要奴婢回去后就会把传国玉玺交给陛下,至于何时回千风城最合适,这还要请陛下定夺。”
长襄沉吟片刻,说道:“你帮朕把承范大人叫进来吧。”
刃士总管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承范大人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承范拱手道。
长襄道:“承范爱卿,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你觉得现在是时候回到千风城了吗?”
承范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臣认为现在正是我们回到千风城的最佳时机。”
长襄问道:“为何会这么说?”
承范回答道:“陛下,虽然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胜利,但是这些胜利都是暂时的。呈王殿下现在已经举行了登基大典,自立为帝。亮羽宰相也追随他而去,从目前来看,他们已经成为了东方帝国新的朝廷。虽然陛下在天雪城也已宣布成为了女皇,但是在呈王及其党羽看来,我们只是一个不敢回到都城的伪政权,如果我们继续留在天雪城,呈王可能会对我们采取更加激烈的行动。而回到千风城,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优势,重新组织起来,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为消灭呈王及其党羽打下坚实的基础。”
长襄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她知道承范说得有道理,回到千风城的确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她决定听从承范的建议,带领自己的军队回到千风城,重新开始她的征程。
长襄继续说道:“呈王派少灵和桑雅带着两百禁军,来天雪城要将先帝的灵柩接回千风城安葬,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承范想了一下,笑着说道:“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只要能让先帝的龙体到皇陵入土为安就好了,这样也能体现出陛下的一片孝心,对于树立陛下的威望有着很好的作用。”
长襄道:“朕最近一直在考虑朝中之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如何才能消除呈王一党的影响?以重振国家繁荣昌盛!朕苦恼于如今朝局混乱不堪,难以安定,即使前往千风城,恐怕也无法将呈王等反叛分子绳之以法,甚至回去的话,对我们的安危也将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