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芷如同被春雨打湿的梨花,听完那如琴弦般拨动她心弦的话语,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她双膝轻轻触地,就如同那初夏的莲花含苞待放,声音颤抖却坚定:“徒儿谢谢师父!”
祝滢如同那深秋的明月,清明而慈悲。她淡淡地看着他们,如同看待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口中道:“太皓,看在几位师父的面子上,老身也不会跟你计较过多。你带着芫芷走吧,老身看得出,你心中是有她的。”
太皓此刻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惊愕之情如同浪涌般翻滚。他急忙低下头,双手触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感激:“多谢姑姑!”此刻的他,仿佛是被风吹动的落叶,虽然飘摇,但内心却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对祝滢的深深感激。
但是,太皓的内心如同乌云笼罩的明月,虽光芒仍在,却暗藏忧虑。因为那六鼎山的攀登,乃是与穷两携手而行。他们曾有过盟约,太皓需助穷两窃取《狸猫拜神》秘籍,而穷两则誓要帮他救回芫芷。如今,芫芷已在祝滢的慈悲之下获得自由,然而那秘籍仍如空中之月,可望而不可即。想必穷两已带着昆吾山的弟子,如同猛虎下山,等候多时。那么,如何才能让穷两如期离去,又不引发祝滢的怀疑呢?
太皓的思绪如同被风吹散的细沙,尚未凝聚,便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那些昆吾山的弟子,如同饿狼一般,已经等不及开始攻入侠客塔了。一名女弟子,如同春风中的柳絮,轻轻飘进凤凰阁上的雅间,禀报道:“师父,有一伙匪贼闯入六鼎山,企图登上侠客塔。”
祝滢一听,如同秋水中的莲花被骤雨打乱,立刻站起身来,惊讶道:“竟会有此事,是何方匪贼?”
那名女弟子双眼闪烁着机巧,道:“师伯带着师姐师妹正在与他们抵抗,师伯说他们来自昆吾山。”
祝滢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面,微波荡漾:“昆吾山?”
太皓此刻如同被猎人追逐的鹿,心跳加速,却尽量保持平静,道:“祝滢姑姑,此事就交给晚辈去处理吧。”
祝滢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锐利,穿透太皓的掩饰,道:“既然他们敢闯入六鼎山,老身便不会轻饶了他们,你且带着芫芷离开,老身将他们赶走!”
太皓心中如同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却只能低头沉声道:“他们是和晚辈一起来的。”他知道,这个决定如同悬崖边的行走,一边是深渊,一边是悬崖,但他没有退路。
祝滢如同猛虎盯着猎物,双目炯炯地盯着太皓,厉声问道:“和你一起来的?你们一起来六鼎山做什么?”
太皓感受到祝滢的威严,急忙双膝跪地,如同秋叶般瑟瑟发抖,他道:“祝滢姑姑,是这样的,穷两说可以帮我救出芫芷,而让晚辈帮他们从侠客塔上偷出第五层匾额后面的锦盒。”
芫芷开口道:“太皓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祝滢叹了口气,如同冬日的寒风,凛冽而苍凉,道:“没想到为了对付我们凤凰阁,你们倒是联手了。”
太皓如同被风吹动的落叶,内心惶恐却仍努力保持镇定,道:“还请姑姑原谅,晚辈去将他们赶走。”
祝滢却如同高山的岩石,稳固而坚硬,道:“不必了,老身去会会他们便是,多年来他们一直想闯入侠客塔,现在也该有个了结了。”
太皓如同夏日的柳絮,虽柔软却坚韧,道:“一切都是由晚辈而起,还是晚辈前去比较好。”
但祝滢却如同秋夜的月光,清冷而明亮,道:“这里是六鼎山,是凤凰阁,老身说了算,你只是被穷两利用了,他让你登塔去偷那匾额后面的秘籍,就是想让你去送死。你赶紧带芫芷离开!”
太皓无奈的点头答应,带着芫芷离开了凤凰阁。随即,祝滢便来到了侠客塔前,让糜海及众位女弟子停下手,她如同守护神一般站立在那里阻止穷两登塔。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高大而威严,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太皓并未遵照祝滢的命令离开,而是带着芫芷如同影子般,悄然躲在了附近一棵大树的庇护下。他们的目光如同猎鹰盯着猎物,密切地注视着祝滢与穷两之间即将上演的较量。
芫芷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星,不解地问道:“太皓哥哥,师父让我们离开,为何还要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