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水月"雅间内,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寒月箫执掌一方天地,以主人之姿,笑迎风云人物太皓。他起身相迎,举止间自有一股洒脱不羁,言辞恳切而温煦,如同久别重逢的挚友,道:“太皓大人,闻名已久,心向往之,今朝有幸相逢,实乃三生之幸。近年来,江湖风雨,波澜壮阔,不知大人是否一切安好,风采更胜往昔?”
言语间,寒月箫亲手烹茶,碧泉涌动,雾气缭绕,茶香与松风交织,为这雅间增添了几分然物外的意境。其人年华正茂,俊朗非常,眉眼含笑,似能洞察人心,却又不失温暖关怀,令这简短的问候,蕴含了深厚的情谊与敬意,让人不禁对这位江湖传说中的寒月箫,更多了几分好奇与期待。
太皓面带微笑,缓缓道:“在下不才,却也过得自在。寒月箫大人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以相见,果然气宇轩昂,风采非凡。能得长襄女皇青睐,实至名归。”
寒月箫闻言,心中微动,却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太皓大人亦是江湖中的翘楚,女皇陛下对您的才华与武艺,向来赞不绝口。”
太皓哈哈一笑,摇头道:“女皇陛下英明神武,乃是天下百姓之福。在她的治理下,江山自然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寒月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反驳道:“太皓大人此言差矣。如今这天下,虽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百姓生活艰难,怨声载道,又怎能说江山稳固呢?”
太皓剑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缓缓道:“寒月箫大人所言,在下也有所耳闻。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江山社稷,终究是需要有能者居之。女皇陛下励精图治,自有她的手段与智慧。而我们这些江湖人,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是最好的助力。”
寒月箫目光深邃若寒潭,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太皓大人,我有一惑,愿闻高见——这浩渺天下,广袤山河,究其根本,应归属何人?”
太皓面色不改,淡然如秋水长天,答曰:“自古以来,天道昭昭,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是万民苍生共有之土。帝王将相,不过暂时代天行道,守护这方寸之间。”
寒月箫闻言,嘴角微扬,眸中闪烁着洞悉世情的光芒:“既言天下归于万民,为何龙椅之上,世代皆为玄氏血脉?莫非真如古人云,王侯将相,其命由天,宁有种乎?此中奥秘,还望太皓大人解惑。”
太皓沉吟片刻,目光穿越时空的长廊,仿佛在追溯着古老帝国的沧桑岁月,缓缓言道:“寒月箫大人所问,实乃千古难题。试想这东方大地,广阔无垠,万民芸芸,若无一统之主,何以协和万邦,安定四方?皇帝之位,非为一家一姓之私,实则为天授之责,承天景命,以安天下。正如日出于东而落于西,四季轮回不息,皇权之传承,亦有其自然之理与历史之必然。昔日黄帝战蚩尤,定中原,创基业,始有国家之形。后世帝王,或以武功定国,或以文德安邦,皆为顺应天命,引领万民步入治世。而玄家子孙,历代勤政爱民,开疆拓土,使国泰民安,此乃民心之所向,非独血统之功也。再者,吾等武林中人,虽逍遥江湖,不问世事,却也深知乱世之苦。皇帝犹如舵手,引领巨舟破浪前行,免于倾覆。故而,非是王侯将相必有种,而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需有一人,担此重任,维系纲常,护佑苍生。”
言罢,太皓举杯轻酌,茶香袅袅,其意却已跨越了杯盏之间,指向那更为深远的治国之道与历史洪流。寒月箫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仿佛在这片刻的对话中,又窥探到了几分世间真理与治世哲学。
寒月箫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冷冷道:“谬论罢了?哼,太皓大人,你的见识也不过如此。”
太皓剑眉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沉声道:“寒月箫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天下大局,莫非是心怀叵测,想要统领这天下不成?”
寒月箫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狂傲不羁的气势,他傲然道:“太皓大人,你若有话,不妨直言。我寒月箫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惧人言?”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寒月箫大人,你在朝中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众怒。你勾结权臣,排挤忠良,这朝中官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天下乃是玄家子孙的基业,岂容你等宵小之辈染指?”
寒月箫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他冷冷道:“玄家子孙?哼,他们不过是一群无能之辈,何德何能统领这天下?若是由我来做,这天下定会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太皓听到寒月箫如此狂妄的话语,心中不禁怒火中烧,他厉声道:“寒月箫大人,你竟敢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言,实乃大不道。你可知,此言一出,便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寒月箫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与天下为敌又如何?我寒月箫行事,从不在乎他人看法。只要我能实现心中的抱负,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太皓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紧盯着寒月箫,沉声道:“长襄女皇或许在某些方面有所不足,但你若想取而代之,便能确保天下太平吗?”
寒月箫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若统领天下,必定励精图治,让这天下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太皓冷笑一声,反驳道:“然而,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陷害忠良,这是何等的卑劣手段!”
寒月箫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反驳道:“这朝廷之中,忠良与奸佞并存,谁又能分得清呢?至于都童宰相的儿子都远,他仗势欺人,贪赃枉法,早已引起公愤。我们杀他,乃是顺应民意,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