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可不一定,现在宫里谁不知道香茹在宫外照顾长公主,谁不知道邵太医和向御医跟她俩丫头的关系?谁敢动茜糙一根汗毛?你就是爱瞎操心,光顾着操心别人,偏偏就忘了自己。&rdo;
&ldo;香茹和茜糙都是我徒弟,我操心难道不是应该的?我自己有什么好操心的,我日子还早呢,倒是你要多注意,稳婆说这几天就该生了吧?&rdo;
夏宝桐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浮现出慈母的温柔:&ldo;嗯,就是这几天。&rdo;
谢紫嫣抚着自己的肚子也笑得一脸慈爱,香茹站在边上羡慕地望着她二人,鉴于思想文化的巨大差别,她已经没有嫁人的心思,只能看着别人做妈妈享受天伦之乐了。
室内暂时沉静下来,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一时无人说话,温馨的气氛环绕其中。
不知多久,有丫头在门外禀报,打破了室内的温馨,原因无他,只因侯府来接香茹的车子到了。
&ldo;师傅,师叔,我该走了,可惜时间无多,没能给你们写些月子食方,好在师傅家里大夫众多,我就不在行家面前献丑了。&rdo;
&ldo;无妨无妨,来日方长,这次吃不到你的方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下次什么时候方便,再写信出来约个时间,让师傅好好地招待招待你。&rdo;
&ldo;好,一言为定。
师傅师叔,我就先告辞了,你们多保重。&rdo;
香茹依依不舍地与师傅师叔话别,谢氏和夏氏在丫头们的搀扶下送香茹出卧房,看着香茹走出自己视线才回房,一边说着姐妹的体己话,一边等着下次见面的机会。
香茹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街门外,上车后香茹交待车夫到街市上绕了一圈,买了些小礼物带回去送人,笼络一下人际关系,下车进街门前还不忘给车夫一份,谢他今日辛苦。
洗过脸换过衣服,重新梳妆打扮好,香茹去找卢嫂子销假,顺便给长公主请安,又问些今日自感情况如何,香茹就退下去厨房安排晚饭菜肴。
饭后无事,趁着天还光,香茹捧了针线笸箩坐在院里继续做布娃娃,吸引同院的丫头们一块学着做,一群年纪相仿的丫头片子像麻雀一般的叽叽喳喳倒也热闹。
当下一次御医再来看望长公主时,给香茹带来了徐大少奶奶夏氏平安生下一男孩的消息,乐得香茹连声道谢,还亲自送御医走了一段路。
有丫头听到香茹跟御医的谈话,禀报给了长公主,长公主呵呵一笑,跟卢嫂子笑言可不想再生男孩,这一个儿子就够人头疼的了,要是再生一个更调皮的,两兄弟联手恐怕能把侯府屋顶都给掀了。
香茹送了御医回来,还乐得坐不下来,当天也就没再做针线活,夜里早早睡下,次日跟翠娘上街买菜时买了很多点心回来送人,跟众人一起分享这件喜事。
香茹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可没少用这些小恩小惠拉拢人,谁见她都是乐呵呵的表情,她有什么事大家都愿意帮忙,人缘特别好,香茹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又是月余时间过去,香茹得到师傅谢氏平安生子的消息,高兴之余再次大派点心庆祝,并趁机向卢嫂子请假,想出去看看师傅。
长公主的情况一直良好,卢嫂子痛快地准了假,定好日子安排车马将香茹送去于家。
谢紫嫣这时候已经休养了旬余,养得白白胖胖,香茹先给师傅请了安,又去逗小婴儿,刚在辱娘怀中吃饱了奶的小宝宝在谢紫嫣的身边睡得正香。
香茹在师傅房中坐了半天,夏宝桐和夏夕月陆续过来,师徒四人又聚到一块,分享着各种心事,顺便把上次说好要做的账本给香茹看。
账本上一笔笔都记得很清楚,花销最大的就是那几笔在酒楼ji院赌场的花样,加起来总共一百多两,最大的一笔开销就是在ji院,剩下的是一些茶水费、路费、食宿费之类的零头,连铜板都有。
因为这个圈套已经成功,做钩子的那个人早就功成身退,再无任何花费,因此这笔数额也就是目前的总花销。
&ldo;怎样,没蒙你吧,说了没花几个钱。
他们卖了你八百两,再算上你小时候受的委屈,我们不榨干他们所有家底不算完。&rdo;夏宝桐磕着瓜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