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姬邵康好似没看见一样,又继续说道:“柳姑娘去了何处?在下等了许久…”
“我与予安已经成婚,姬公子该叫我声柳娘子才对。”
闻言,姬邵康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难堪,不情不情愿的叫了声:“柳娘子…”
“姬公子等在这里,所为何事?”因为称呼改了,柳淮絮心里舒坦了不少,连声音都变的柔和多了,可没想到却让姬邵康激动了一瞬。
刚才柳淮絮冷着脸他不敢多说什么,现在态度缓和,说话也大胆了些:“我许久不回泽源村,这一回来就惦记着往日予老夫人和姐姐相助的情谊,所以想着过来看看。”
当初予老夫人相助是真,可她并没有。
家里予安和予栗还不够她忧心的,又怎么会有时间去相助他人呢。
还有这句姐姐…
“我与姬公子非亲非故,这声姐姐实在是不敢当,要说情谊…那是予老夫人相助的,姬公子要是惦念,如今予老夫人不在了,也应当是先来看望我家乾君的。”
他从济原县回到临阳县泽源村,第一时间去的是同窗好友予争家,也是在她家落脚小住,这都过了几日才来到予安家,柳淮絮这么一句先来,把姬邵康弄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
“姐姐…我…”
如此道貌岸然之人,柳淮絮不愿与之多纠缠:“姬公子贡生之身,这句姐姐自是万不敢当。”说完又福了福身,语气颇为冷淡:“家中还有事,姬公子请自便。”
她离家门只有几步之远,越过姬邵康进门锁门的空挡,姬邵康才回过神了,叫了一声:“柳娘子…”
柳淮絮转身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姬公子还有何事?”
姬邵康这人心思倒也不坏,就是自以为是的很,听予争说了那么两句,不该动的心思真的就动了起来,犹豫了几天才敢来这里找柳淮絮。
看到柳淮絮如今住的如此破旧,心里更是相信予争说的话。
予安说是在外打工,指不定是在做什么,要不然怎么还能让柳淮絮一人独守这破院子?
他从年少时心里就有了柳淮絮,觉得她温柔漂亮,尽管年纪比自己长了一些,但并不妨碍他对柳淮絮的爱慕之心。
不愿称呼她为柳娘子,也不想承认她跟予安的关系。
两人能成婚,无非就是…予安用强的罢了。
柳淮絮也定是念着予老夫人的情谊,才甘愿委身于予安的。
得知从小喜欢的人过着这样的日子,他心里那股不平越来越盛。
一时激动,柳淮絮对他的冷淡都忽略了,甚至称呼又变了回来:“姐姐如今过的不好,邵康愿救姐姐于水火…”
于水火?
柳淮絮听到他的话怔了怔,也算是想明白为何张家娘子问她对姬邵康熟不熟悉了。
原来姬邵康是存了这种心思的。
真是…自以为是。
“多谢姬公子惦念,奴家与乾君恩爱有加,不牢姬公子费心。”
说完也不再看姬邵康,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关好门在回头是,柳淮絮看着姬邵康难看的表情,还有那自以为是的话…嘲讽的笑了笑。
外人都觉得她委身于予安,只能看到予安不学无术,可如今予安浪子回头,让她甘愿陪伴在身边。
这事她自己都没想过,更何况是外人。
罢了,其他人的想法她又管不住,随他们怎么想。
…
姬邵康的到来,对柳淮絮没有任何的影响,往后的日子也依旧平淡的过着,临近清明节气时天气渐暖,柳淮絮把屋里屋外都收拾一遍,尤其是予安那屋子,长久没怎么住人,火炕都有些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