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如果周娴妃不提,她大概永远也想不起来。
周蔓娘倒是记得,却恩将仇报,试图把她拖下水,如今却又来装可怜。
周娴妃还在连连磕头:“娘娘您宅心仁厚,若这次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娘娘,求您……”
祁玉笙只觉着吵。
“够了。”
她起身,掰开周娴妃攥着她裙裾的手指。
“若你没犯死罪,自然是不会死的,只是……会受些牢狱之灾罢了。”
然后就将人直接打包送去司礼监了。
有旧怨的姐妹之间怎么扯头花都行,但牵扯到她这个无辜路人身上,就别想不付出代价。
心善和以德报怨是两回事。
更何况,周娴妃的话说一半藏一半,避重就轻,只说自己鬼迷心窍,绝口不提背后怂恿之人。
以她的出身,哪怕短暂得了些宠爱,手里也没多少银钱,能接二连三收买宫人替她栽赃嫁祸,必然是有人资助她的。
到底要不要饶她,还是等她将幕后之人供出来再说。
当然,这件事就算往深挖,挖出一长串儿挂着泥的萝卜,跟她关系也不大了。
被针对的也是时铄,她只是周蔓娘在争宠路上被顺便带上的,所以她并不需要对付什么幕后主使,解决一个周蔓娘就够了。
千秋宴将近,祁玉笙真的很忙,甚至在去司礼监帮忙批公文的时候,都经常打瞌睡。所以剩下的事,她不怎么关心,只偶尔听人说起,那女人后来疯了,在牢里用茅草扎了一排小人儿给她磕头。
大约在她心里,她终于是扬眉吐气,做了皇后。
终于忙到了寿宴当日,男女分席,宾客按照尊卑地位依次入座。
时铄这个皇帝花起钱来眼都不眨,送了好大一尊玉佛给太后,据说是当世名家所雕,栩栩如生,却又慈眉善目,视之便心生欢喜。
皇帝是不靠谱,但至少明面上够孝顺,太后有了面子,笑的跟那尊佛像一样慈眉善目。
祁玉笙的礼物则是手抄佛经,墨中混了许多京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