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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可出来嫖的男人哪来一个好东西，这五年遭的都是什么罪，女人家不都清楚吗？&rdo;吴姨娘反驳道。

&ldo;这是你们自己选的。&rdo;花氏冷声道，&ldo;当初没给你们选择的机会吗？青叶那般冷淡的性子，都反复询问了，你们就是不跟着走，老太太如此要强的人，都舍下老脸求人别拆散我们一家子，你们还是要青琪青菲留下来，如今这样两难，怨得了谁？&rdo;

&ldo;七小姐可没问我们家青菲！&rdo;丁姨娘不甘道。

&ldo;那你若说要青菲留下，谁会不让？&rdo;花氏面露不耐，&ldo;青叶只说如果青琪跟去，她保护青琪，难道那时候的你就以为，没有唐七的保护，青菲必定死在路上？当我们其他人都是死的？都是做娘的，大家心里明白，你们当初不就想着，与其到边关洗衣种菜做个无知粗妇，不如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嫁给个富商小官，即使为妾甚至外室，那也是锦衣玉食，不是吗？&rdo;

两个姨娘低头不说话。

&ldo;你们也不是没看到青宣在边关过的什么日子，没见过她娘亲偷偷掉眼泪吗？好好一个大小姐，还是嫡出的，几年下来了，手粗了，皮肤黑了，性子也变了，哪来以前二房大小姐的样子？现在名正言顺地带着个清白身回来过好日子了，青琪和青菲呢，京城呆着，还有各家老朋友照应着，怎么可能吃太大的苦头？&rdo;花氏喝了口茶，叹气道，&ldo;我也想她们能够风光大嫁，可现在的情况是，当年全家流放，多大的事，京城谁人不知，你以为别处清白的好人家，谁愿意娶一个当过官ji的小姐做正房夫人？&rdo;

吴姨娘几乎哭昏过去，丁姨娘也泣不成声。

花氏看着不胜心烦，摆摆手道：&ldo;你们下去想想吧，我看着能好的人家就这么几户，你们自己琢磨吧，别说我心狠，这都是命。&rdo;

吴姨娘和丁姨娘各自拿了一叠纸，吴姨娘忽然道：&ldo;我记得当初有人家看上我们青琪的。&rdo;

&ldo;什么？&rdo;花氏一时没反应过来，&ldo;哪一家。&rdo;

&ldo;工部的岳侍郎家，&rdo;吴姨娘的表情有点奇怪，&ldo;但是当时你忙着给青虹挑女婿，硬是压下没提，撺掇老爷说什么长幼有序，害得青琪亲都没的定，全家都忙青虹的婚事去了。&rdo;

这话已经很不客气了，一向低眉顺眼的吴姨娘如此咄咄逼人，让花氏瞪大了眼，她端坐在那里，咬牙道：&ldo;你是说我害了青琪吗？&rdo;

&ldo;要是青琪那时候定了亲事，唐家出事的时候还能有个去处！&rdo;吴姨娘大喊，&ldo;你那时候这么急着嫁女儿，是不是已经想到有那一天了，却只管着自己女儿，别的都不管！&rdo;

花氏人都抖了，她看向唐七：&ldo;青叶，出去。&rdo;

唐七手拿糕点，表情茫然：&ldo;去哪？&rdo;

&ldo;就外面！一会再叫你！&rdo;

&ldo;哦。&rdo;唐七咽下了糕点，起身往外走，忽然恍然道，&ldo;你是不想让我听到？&rdo;

&ldo;……&rdo;

&ldo;可我到外面也听得到啊。&rdo;

&ldo;哈！&rdo;吴姨娘冷笑一声，丁姨娘拉拉吴姨娘的袖子，&ldo;姐姐你别再说了。&rdo;

&ldo;有什么不可说的，嫁了大女儿，大儿子没受太子重用，二儿子又是个长不大的，现在看青叶有点身价了，才当亲女儿宠，你也不看看这傻货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你以为她会跟你一条心？做梦！&rdo;吴姨娘一副疯狂的样子，她一把拉住唐七，叫道，&ldo;有什么不可说的？大家心知肚明，青叶，你别忘了夫人以前怎么对你娘的，你看着，我们就是任凭她摆布的下场！&rdo;

&ldo;吴敏，你闭嘴！&rdo;花氏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ldo;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被发卖出去吗！？&rdo;

&ldo;卖吧！卖！让我们娘俩一块儿抱头哭去，我信你会给青琪一个好姻缘，才没有在当时找老爷纠缠，我悔啊，我怎么就信了你这么个蛇蝎妇人？！&rdo;吴姨娘嚎啕大哭，丁姨娘泪如雨下，拉着吴姨娘呜咽着，&ldo;姐姐，你别再说了。&rdo;

唐七一头雾水地看着现场情况，又望向花氏，却见花氏并没有看那两个闹腾得厉害的人，而是望着自己，眼里有液体在氤氲：&ldo;青叶啊，你相信娘吗？&rdo;

唐七道：&ldo;信不信有什么用，她已经死了。&rdo;

&ldo;哈哈哈哈你看！她根本没把你当娘！她心里都是她亲娘，你算什么？！你算什么！&rdo;

花氏表情蓦地冷了下来，上前一掌掴在吴姨娘脸上，叫道：&ldo;来人！吴姨娘疯了！关到柴房去，等清醒了再说！&rdo;

立刻有两个粗壮的仆妇上前一左一右抓住狂笑的吴姨娘往外拖去，丁姨娘紧紧抓着那两叠纸，跟了出去。

唐七看着花氏，问：&ldo;我还要出去吗？&rdo;

花氏凝视唐七半晌，用手绢擦擦眼睛，疲倦地叹口气，坐下来，抿了口茶道：&ldo;吴姨娘说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无所谓，至于你当不当我是你娘，我也无所谓，但是青叶啊，以后别人让你干什么，如果你不明白，又从别人那里要不到答案，来问问我，好吗？&rdo;

&ldo;……嗯。&rdo;

&ldo;那你出……哦不，我都快忘了……青叶，你都快及笄了，有想过，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