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明渊肩头蹭了蹭,“主人,松手吧,今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抱你睡。”
说来怪异,明明最开始是侯涅生撒娇求明渊抱着睡,可现在却反是明渊先舍不下和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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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渊缓缓松开手,侯涅生像是得了什么许可,抱着他朝卧房走去。
他又怔愣片刻,下意识对上那双纯金色的眼眸。
瞳仁尖锐,却寻不到半点野兽的凶性,反而温和乖顺,能清楚映出只他一人的面容。
这是曾经的龙诀绝对不可能露出的眼神,对任何人都不可能。
太乖了,明渊想,乖得可怕,和以前几乎是两个性子。
一定是这样,若侯涅生是过去的恶劣性格,自己肯定不会沦陷至此。
明渊似是找到个推脱的借口,在心底重复这般想着。
突然,侯涅生道:“主人,那个人是谁?”
“什么?”明渊问,“什么那个人?”
侯涅生眸中划过一抹杀意,“那个搅得你心神不宁的人。”
明渊没错过侯涅生的眼神变化,摸了摸他的下巴,安抚道:“已经不在了。”
侯涅生又问:“既然不在了,你为何还想起他?”
明渊回道:“触景生情,突然就想起他了。”
侯涅生沉默片刻,不依不饶道:“主人,我跟他很像吗?”
“不像。”明渊肯定地重复道,“你跟他一点都不像。”
侯涅生呢喃一句“是么”,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只是今夜睡觉,他将明渊抱得很紧,似是松一点怀中人便会被抢走。
之后,侯涅生连着几天都没再提分房睡。
换做以往,明渊会问侯涅生原因。
可现在他找不到解决发情期的办法,或者说私心地不愿用那法子解决。
他只得装傻充愣,默认侯涅生时不时分房睡的行为。
中殿藏书阁的模样日渐清晰,很快从镂空的轮廓变成宏伟的高塔。
侯涅生的发情期似乎只在春天,入夏后分房睡的次数明显减少,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
明渊本以为这事就此过去,待藏书阁建成,他们便能在入冬时节去南方远游。
谁料刚入秋,侯涅生瞥见容憬脖颈处的红痕,随口问道:“容憬,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厉琛行走江湖,又是窃贼,会习惯地站在人身后。
他在欢好时也是如此,喜欢从后面抱着容憬,又将下巴抵在容憬颈窝上落吻或是低语。
虽说厉琛现在能在启神殿自由出入,可容憬不知道殿内隔音如何,也羞耻于专门去问国师。
因此,他同厉琛每次欢好都是在外面进行。
今早厉琛说山中寨出了些事早早离开,离开前又从后面抱了他。
这吻痕大抵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若是夜里留下的,肯定会被他早上起来时用【圣渡】清理掉。
听侯涅生问起,容憬立刻伸手捂住脖颈,“没什么,可能是不小心蹭到哪里了。”
他又重复一遍“没什么”,脑子里忍不住想起昨夜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