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衍挂在一旁的树上一直没有出声。
&ldo;唐霈霖,很久没看见了。&rdo;林唯衍望天头顶的树叶道,&ldo;他们真的是父子吗?&rdo;
言语间丝毫没有听出想念或疼惜,听着不过更像一个借口而已。
林唯衍从树上坐起,跳了下来,很是不解道:&ldo;当初在酒楼的时候,明明见他很心疼。是真情&ul;实意的。&rdo;
宋问走过去将门合上,说道:&ldo;在眼前的时候,会真心的疼爱他。可是一旦离开远了,就不记得多少。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爱子之心。因为他们心里,想着更多别的事情。&rdo;
薄情的人也有情,只是消散的太快而已。
只有两种人会让他们放在心上。
可用之人。将来或许可用之人。
可惜唐霈霖已经都不是了。
河道河神显灵一事再难隐瞒,不日便传入京城。与这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南王让人从岭南押送粮车北上,以救灾荒的消息。同时,先前粮糙被烧事情,也跟着传了过来。
这两件事情撞在一起,宋问总算猜出些原委。
两次起火事件,明显不是一个做的。
一人太粗糙,而一人太高明。一人意在捣乱,一人意在蛊惑民心。
烧粮糙这样的事,张曦云不会做,所以他自然能猜到是谁‐‐南王无疑了。只是他不确定唐毅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于是先顺着这边去查,就发现了南王下一步的动作。
南王原先烧粮,估计是希望能以此为由,假借押送保护之名,将兵力上调。如此一来,有人烧粮在先,朝廷多少松些口风。
也难怪张曦云大怒。这将岭南兵马带到皇城门前,如何能忍?如今陛下身体欠佳,若稍有差池,太子年纪尚轻,如何能应对这帮虎豹之辈?
再者,现在是水患未除,又起内乱,外敌若是觑紧时机,挥兵直下,那便是雪上加霜。大梁基业若被撼动,又是战起,生灵涂炭。
绝不可以!
南王就是认准他们如今有心无力,才敢此时施为。
虽然他行事并未露出马脚,在京城也很是谨慎,张曦云确实抓不住把柄。可是,有些事是不需要证据的。
张曦云是个狠毒的人,也是个决绝的人。顺着南王火烧粮糙一事,借机弄出了河神显灵一说。想趁南王还在京城里的时候,先给他扣一个谋逆造反之嫌,将人按住,把他们的兵马拦在远处。
可惜朝廷消息太闭塞,南王耳目倒是很灵通。知道或许不妙,在张曦云发难之前,跑出了长安城避风头。
如今……如今京城里还剩一个唐毅。
第165章一波又起
南王逃的够快。
这事儿就是他起的因,众人心知肚明。
他要是愿意改邪归正,好好做人,朝中老臣坐镇,也不至于凭个毫无边际的灵异事件就将他怎样。
只是,京城这边迅速被河神的怪谈笼罩,人心惶惶。无人出面澄清,亦没有一个叫人信服的解说。加上近日长安确实几多风雨。境况确实不妙。
人一旦半分信了,就会不停的说服自己去相信,为各种不顺利的事找个发泄口,再来一句果然如此。
纵然不是个明面上可以大肆讨论的事情,但对这些皇权的事,偷偷的议论是最有意思的。何况朝廷并未下令严禁。
有的说的或没的说的,都要拿出来溜一溜。这世上从不缺恶意,而这恶意,往往就是最叫人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