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得生个皇子,这样你地位就更稳固了。”他张口说。
“皇子?”
“你别告诉爹,都做贵妃了,还没想过这件事?”见她一脸讶异,他马上竖起眉毛,扯着嗓子说。
她还真敢摇头。“嘿嘿,还真没有。”目前宫里局势未定,这时候生孩子风险太高了吧,她没这打算的。
他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怎会没有?女人嫁人第一要紧的事就是为夫家传宗接代,更何况你身在天家,皇家子嗣是何等大事,你居然不想?”他匪夷所思,气呼呼地说道。这女儿也太不懂事了!
见父亲生气,她嘟高了嘴。“爹,丰钰与我都年轻,这事不急嘛,等过些日子再说就好。”
“傻瓜,天家不比寻常人家,更何况……”他忽然欲言又止。
“爹?”她看出父亲神情有异。
高琼松抹了抹脸。“女儿,虽说爹心里一直认为你会进到帝王家,但等真正进来后,又不禁担心帝王心千万变,谁知将来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他模样越显忧心仲仲。
她明白爹的担心,自多年前她进到东宫以后,爹就没一日舒心过,如今她身为帝妃,面对的压力又岂是在东宫时能比拟的,难怪爹会为她愁眉不展。
“爹,我与丰钰的感情不同他人,我们相知多年,最后才决定相守,他不会负我的。”她坚定的说。
“嗯……爹也希望如此。”高琼松仍忧心不减。
高月蹙了蹙眉。“爹方才是不是去见过丰钰了,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一般来说,除了皇后的亲人之外,男子想进到后宫,除非有皇上的恩准,否则不得进入,而爹是由前殿过来的,那定是见过丰钰后才让人领过来的。莫非是丰钰说了什么话才让爹这般忧心?
“我是见过皇上了,不过他没对爹说什么。”
“是吗?可是近来爹时常入宫,这又是为什么?”
“还不是皇上宠你,知道你思念老爹,所以才屡召我进宫,再借机让爹来见你的。”
她噗哧笑出声。“皇上宠我你都瞧在眼底,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唉,但愿是爹忧虑太多,不过,月儿,爹只能说,你的枕边人心思缜密,绝非常人,这样的人,爹怕他对感情也是利用为多……”
高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爹,这话申璟也对女儿说过,我又何尝不明白丰钰不是常人,若是常人又怎么能稳坐太子之位二十年,又如何能顺利登上王位?但他的城府与权谋就只用在对外人上,对我,他绝不可能背叛。”她对丰钰的感情深信不疑。
高琼松毕竟是个直肠子,见女儿说得这般斩钉截铁,立即露出笑容。
“那就好,女儿若信他,爹也没什么好犹豫了,行了,就这么办!”他豪慡的拍着大腿说。
“什么就这么办?”她不解的问。
他瞧她一眼,抓抓脑袋。“没事,爹只是忘了告诉你,我就要被贬官了……”
太后四十二岁的寿,虽非是逢十大寿,但这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个喜庆,所以皇上下令办得隆重,也顺道借机展示新帝即位之后天不太平、内外安乐之象。
“直璇,咱们走吧。”高月牵过他的手往慈寿宫的方向走。“待会见着母后,你嘴可要甜一点,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些话你可要记得说啊!”她一面走一面细细叮咛着。
年纪小小的直璇失了亲娘后,大多时候都是跟着她的,由她扶养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