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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
谈枫屿请孙助理把四人送走,目送几道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后,面无表情地拉上了病房门。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陶故。”杨晔在谈枫屿身后,直言不讳地戳穿他。
“自信点,不是‘好像’。”谈枫屿转过身来,“我就是不喜欢他。”
“因为他喜欢我吗?”
“对啊。”谈枫屿干脆把刚才的怨气全都撒在杨晔身上,不爽地嘟囔道,“原来你不是木头啊。”
“当然。”杨晔没有生气,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认为学历高的人一定情商低是一种偏见。”
“好吧好吧,你双商都高可以了吧!”
杨晔听出他的情绪,反而有些疑惑地皱起眉:“你在生什么气?”
“没有啊,我没有生气。”谈枫屿按捺住翻涌的心绪,“把看不顺眼的家伙赶走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有什么好生气的。”
谈枫屿本来打算搭在病房里继续陪着杨晔的,可是情绪上来了实在是浑身难受,便直接拉开门出去了,把不明就里的杨晔一个人留在病房。
谈枫屿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在附近的绿化带旁边找到一张空旷的长椅,气闷地一屁股坐下。
刚刚他撒谎了,他就是很生气,气自己想不明白杨晔这个人。
杨晔当着其他人的面宣示主权,他虽然有一瞬间开心得不得了,但听到陶故和李一诚说的那些话,心里的那点幼稚的高兴还是飞快地冷却了下来。
每当他开始抱有期待、觉得杨晔或许曾经爱过自己的时候,摆在面前的事实就会狠狠打他的脸。
他们结婚的事,杨晔真的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同学朋友,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陶故表现得那么明显,只要不是瞎子就绝对能看出来陶故喜欢他,甚至两人的同学、师兄都支持他们,估计平常也没少撮合。
即便如此,杨晔也不曾提起过他。
所以那半年时间到底算什么呢?
既然想当他不存在,那又为什么要咬他。
……现在还“自作主张”地忘了他。
谈枫屿愤懑地从身侧的矮树丛上狠狠拽下一把树叶,捏在手里撕得稀碎。
事到如今,那些问题他还能去问谁啊?
难道真要一直这么稀里糊涂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