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这是诬陷。”
景王垂死挣扎:“肯定是有人设局栽赃本王,就像栽赃陛下一样,背后之人定然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说不定是外邦之阴谋,想要挑拨我大雍皇族。”
然而他的否认并无多少说服力。
离他近的人都迅速走远几步,不与他为伍而站。
而随时准备抓人的皇宫侍卫已经在候命。
刑部官员看向天子,罪犯不认罪,又是皇族,要怎么办。
慕玄度再次拍了拍手中调查档案,冷眼看着不停否认的景王。
“三皇叔不要急着否认,刑部调查结果你不接受,那么这里还有一份更加详细的调查案卷。”
他盯着眼神开始慌乱的景王,冷冷说道:“在我公布这份更详尽的调查结果前,朕给其他人一个机会,谁主动交代罪行,谁可免剐刑,若是等到朕公布,那么,你们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剐刑太聒噪,换五马分尸应该会安静点。
亲眼目睹到剐刑,那一片片被割下来的肉片与刺客嘶哑惨叫着晕过去又痛醒过来的痛苦。
残酷又血腥,没人会想经历。
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的人,这回都瑟瑟发抖的开始心理崩溃。
一向不怎么得力的刑部都把景王查了出来,密卫定然能查到更多。
自首是死,爽快的死。
不说有可能逃过,但逃不过就是剐刑。
如何选择?
曾叔公第一个受不住天子的冷然扫视,老泪顿流:“陛下恕罪,老臣家中子孙不争气,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被景王拿捏去,逼着老臣在今日配合刺客,给陛下和公主制造不利局面。”
“求陛下饶过老臣的儿孙,给他们一条生路,今日之事跟他们无关,是老臣该死!求陛下恕罪啊!”
他活到这岁数,朝廷不是没有判过罪犯凌迟之刑,但他从来没亲眼看过。
今日看到刺客的半条手臂已经变得血淋淋,白骨可见。
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割完手臂再到大腿,然后到背腹,想想都可怕得很,他不要这样子的死法。
曾叔公受不住压力伏地自首,这一实锤直接让景王再无可辩之词。
跟着还有几个宗室人员自首,说收了景王的好处或得到许诺,帮着他造势。
甚至还有嫔妃受不住剐刑冲击,告发了静嫔。
说静嫔有个化妆技艺出神入化的侍女,这些日子每日清早都绕道翠容殿去往宫婢住所。
本来因为儿子被指证已经心慌恐惧的静嫔,这下子彻底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