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俩姐妹脸色瞬间发白的慕玄月,微微眯眼。
她问句话就吓成这样,刚进来时的底气哪去了。
虽然不知她们的底气从何来,但她确实看到了这对姐妹之前有不惧天威的从容。
怎么才一会功夫就胆小起来了。
她哪知道眼前这姐妹俩,大字不识一个,连对皇庭君威都是从唱大戏那里听来看来的星点认知。
也就跟着了王爷,才知道得多一点。
但认知多出来的这点,也是安王宁王说不全乎的闲话儿。
人情世故也停留在帮派里的尊卑行序。
她们的爹虽为头目,但对家里的叔伯可不敢不敬的。
她们还以为皇帝也得是这样,才仗着睡了王爷怀了王爷的孩子腰板硬了那么一会儿。
等看到王爷也得跪天子后,她们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靠山靠不住,也就害怕了。
所以在镇国公主如此近距离的询问下,俩姐妹额头都冒出了微汗。
童莲抱着肚子回答得结巴:“吃,吃不饱,就偷一点,偷,偷不着,就,就抢一点,就,就成,成这样了。”
童花也战战兢兢的补充道:“我们只偷抢一部分,没断人绝路,我们没,没杀过人的。”
慕玄月挑眉,没当场杀过人并不能代表良善。
那些因为被偷被抢造成的后果,都得有人承担。
比如看守货物的工人下人,比如护送货物的船员镖师等,事后都会被事主当出气筒替罪羊。
间接害死的人,那也是人命。
至于吃不饱就偷,偷不着就抢。
有当地民生艰难的因素,也有他们想着不劳而获的懒惰因素。
一个根基浅的贼匪帮,斗不过那些老贼窝,地盘扩充不了的结果就是还是吃不饱。
两位皇叔到夷州剿匪,落入她们的算计,是她们聪明也好,还是走投无路也罢,借着清河帮落网,犁一次西南不失为清理顽疾的好时机。
“不管因何偷抢,都是为祸百姓的行为,朝廷不会轻饶此类贼匪为患下去。”
慕玄月肃声告诉她们:“你们能悬崖勒马将功折罪是最好不过,但必须帮助两位王爷清剿其他贼匪,不得有任何隐瞒。”
童莲和童花都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们把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
“不但要把知道的说出来,你们还得协助他们成事。”
“啊?还要怎么协助?”俩姐妹瞪大了眼,有了不好预感。
慕玄月勾唇,敢把王爷掳回去当压寨郎君的姑娘,岂会是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