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道,“你就是这么照顾同学的!把女同学照顾到床上去了!”
段秦终于放下茶杯和报纸,他今天难得休息,回来就看见向楠发疯,医生说的果然不错,怀孕的女人心情就是难以捉摸,变化多端。
他道,“你心情不好?”
向楠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话,主要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要对段秦说什么,说段秦,我告诉你,其实你老婆是外星人,啊,还不算,你弟媳妇也是外星人,你说你老婆在烦什么,烦的很啊,老婆是个普通的外星人就算了,大家凑活凑活过,孩子也有了,以后放哪儿不是一条好汉,但是你弟媳妇那可就牛逼了啊!
你是怎么教育你弟的?
还是你弟在成长的道路上哪一步走歪了?能和这么可怕的角色勾搭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还不知道你弟媳妇干什么的吧,哦演员?恩,演员不太准确,应该称之为画家,等过不了多久,整个银河系就会变成梵高笔下那一幅壮烈的星空图。
但是她能跟段秦说吗,说什么都没用。
向楠是大学的时候认识段秦的,她心血来潮要去读,弄了半天的手续才批下来,在学校里念得是工商管理,和段易没在同一个专业,认识是因为学校的晚会,她作为女主持,段秦作为男主持,刚开始相处的不怎么愉快,像所有偶像剧演的那样,吵吵闹闹,段秦这样稳重的性格,都容易让她点炸。
这个不属于包办婚姻,自由恋爱就很麻烦,向楠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十分深刻,以至于朋友四个电话打完了她,又几十条短信轰炸,她还在段家屋子里头没走,别说走了,连衣服都没收拾,她哪里愿意走,肚子里有段秦的孩子,她还想和段秦过一辈子来着。
向楠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朋友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向楠避开段秦,走到屋子外头接起了电话。
朋友无非就是说这么一件事情,来来回回就让向楠赶紧走,向楠这回咬咬牙,说不走了。
朋友担心她,急了,“你干什么啊你?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到哪儿不能生?!”
“还是荣华富贵惯了,不愿意回去了?”
向楠道,“我留下来是因为段秦。”
朋友更急,“找男人哪儿不能找!就因为人长得帅了点儿你就不舍得啦?长得帅的那么多你咋就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啊?”
向楠说,“长的帅的那么多,叫段秦的只有一个啊。”
“我和他不是靠脸靠钱在一起的,是因为他对我好,我再也找不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
“我要孩子是因为我爱他,不是要传宗接代。”
“我留下来同理。”
“你明白了吗,我又没有说的够清楚,说不清楚我再给你说一遍。”
朋友气的没话说,骂了句不管你了,就挂了电话,向楠趴在栏杆上,远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地球上的外星人走的走,跑的跑,俨然是当成了银河系末日。
她往屋子里看,段秦还在看那份报纸,上面写着不知道什么高深的东西,就这么吸引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夹着腿,目光专注的很,向楠心说,哎呀,我算是栽了。
外星人的逃亡运动正在风风火火的进行,晋戈毫无意外的也收到了消息,此时他正在首都医院里面,伺候单家的小祖宗吃饭。
单木水悠闲地很,脸色虽然是惨白的,但是兴致高昂,“最近的天气怎么这么异常?”
电视上的记者正在报道某某地方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冰雹,某某地方前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某某地方万年一遇的降水,首都偏北方,就是电视机里报道的某某地方的大暴风雪。
单木水难得关心他,“你别出去乱跑,这么大的雪,出去容易死了。”
晋戈把剥好的桂圆递给他,“哦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知道关心人了。”